毒蜂一茬虽说是虚惊一场, 却是把在场众人惊得不轻,虎兖卫长生怕那毒虫是个回头客,一刻也不敢在外面多呆,挥挥手让高濯自己选几个人明日跟她出城,铁青着脸回屋歇了。
一听是要出城,武士们兴奋不已, 纷纷热切地把自己呈上前来, 七嘴八舌自荐个不停, 高濯点了那几名往日同她一起值夜的武士,众人俱是无比遗憾, 千叮咛万嘱咐教头您下次出城务必要选我们云云,这才不情不愿地散开晨练了。
待众人散去, 高濯交代完明日出城的事宜, 想起方才在场的人看见毒蜂时的反应,不像是第一次见到这东西,顺口提了一嘴, 道:“刚才那只蜂子, 你们以前见过?”
盐庆道:“见过的!那鬼东西肯定是在城里筑了巢, 时不时就出来在人头上晃悠几圈,吓死个人!”
高濯:“蛰过人没有?”
几人面面相觑, 半晌, 森九郎道:“这个…教头啊,您有所不知,还真是有人被蛰过的, 就是咱们虎兖卫长,您也看到了嘛,方才他都给吓成什么样了……当时卫长被蛰了之后,整个脑袋都肿了,疼得他嗷嗷叫了一整天,嘴里骂骂咧咧的不知道在骂些甚么玩意儿,骂的那简直了……根本不忍卒听……” 话没说完,盐庆就抢着道:“对对对对对!我到现在还记得那个场景,看我来给你们情景复原啊!”他“呔!”了一声,突然指着空气就骂了起来,道:“操|你妈的最猛胜!你他妈眼睛糊了层狗屎,老子你也敢蛰!看哪天老子不把你一窝都油炸了———”
他骂的眉飞色舞,逗得旁人哈哈大笑了一阵,忽听一道震耳欲聋的咆哮从他们背后的屋子里炸出来:“他妈的盐庆,你那么大声是要死啊!???再让老子听见背后编排老子,老子晚上抓一只鬼头晕放你被子里!”
盐庆吓得一缩脑袋,瞬间噤了声,苦着脸道:“要死要死,卫长那个小心眼又要整我了!”
高濯笑道:“不怕,十天之内他怕是没时间整你,十天之后他就忘了,”她回头看了一眼,心有疑惑,道:“卫长真被蛰过?那他就这样……就好了?”
森九郎道:“怎么可能!
卫长是吃了一种草药,好像叫什么千年草的,才解了毒,不过他脑袋还是肿了五六天才好。”
高濯忙道:“那草药哪儿来的?”
众人面面相觑,皆是不清楚。森九郎道:“被蛰的那天晚上,卫长出去了一趟,回来时一身狼狈,跟被狗追着跑了八十里似的,手里拿着一株植物大口大口地在吃,我问他吃的是什么,他含糊地说了句‘千年草’,治蜂毒的,我们一听,这可是好东西啊!也想寻几株备来以防万一,毕竟还有那么大个毒蜂在城里不是?结果卫长给我们泼了好大一盆冷水,说这东西长在悬崖峭壁上,离城里还十万八千里远,您说这不诓我们呢?真是这样,他又是怎么摘回来的?”
边上响起一连串的附和声:“就是!” “这草珍贵,卫长肯定是怕被别人摘完了才这么说!”“我就说嘛,卫长就是个小心眼!”“算啦,我看那鬼头晕也就喜欢蛰他了。”
高濯也觉得虎兖有些夸大其词,不过她还是暗暗记下了这株草的奇效妙用,打算日后有机会去寻一寻,闲聊了几句,便回到了主膳寮。
她一进门,就看见慎郎蹲在地上,表情纠结地看着桶里爬来爬去的螃蟹,没有生火做饭,甚至连菜也没切,听见脚步声,慎郎扭头看了她一眼,慢吞吞地站起来,道:“大……阿濯姑娘。”
高濯望了一圈出去时是什么样,回来还是什么样的厨房,有些头疼:“慎郎啊,我不是让你把螃蟹处理了吗?这这……我出去这段时间你都干嘛了,一会儿中午拿什么去给城主送饭啊!”
慎郎一直低着头没说话,听到城主的时候才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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