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她喘息的机会,抽刀又砍!蓄满力的竹刀以各种刁钻的角度一次又一次地猛烈袭来!
高濯举着竹刀勉强噼噼啪啪地接着招,小心谨慎地走位,试图通过观察对方胯和肩膀的动作判断他出击的方向,然而,虎兖挥刀的速度又快又猛,步步紧逼,一通戳刺劈砍,好几次都防了上路险些防不了下路,几乎让她招架不住。
周围侍卫们兴奋地呐喊助威,惊叹之声层出不穷。兵卫府极少有人能在卫长手下撑过二十招,这新来的姑娘不知是什么来头,虽然拿刀的姿势一看就是门外汉,刀法也毫无章法,却能在这么长的时间内丝毫不落下风,也不知道是如何做到的,看得众人啧啧称奇!
那边,高濯已经快要遭不住了,这具身体的手太不争气,细皮嫩肉的,握了这么久的刀,手掌被磨得火辣辣的疼,只怕已经破皮了!
她实在想来个速战速决,比如抓住虎兖的竹刀,绝对两三招就能把他打趴下,但是那么做的话,一定会被别人说什么“如果是真的刀子你敢抓吗?” “真刀实枪你的手就断了!”诸如此类的话,那她不就白折腾这么久了!
这么想着,高濯手中突然发力,猛地打偏了迎面袭来的竹刀,接着迅速将自己的刀朝天上一抛,顺势一个侧空翻,险险擦着眼前又一斩而下的
刀风避过,轻轻巧巧落在虎兖背后!同时,右手一伸抓住空中落下的竹柄,手腕一翻,朝着虎兖的腿弯处就是迅猛一击!
“啪”的一道脆响,虎兖闷哼一声,撑着竹刀单膝跪倒在地,高濯又是一刀打在他的手腕,迫使他丢开了手里的武器,末了把竹刀一横,停在他的脖子前,道:“卫长,承让了!”
我去,累死老娘了。
这一下,四周当真是静的连落根针在地都能得听得见。
半晌,树下传来那落迦幽幽的声音:“卫长大人觉得如何。”
虎兖咬牙,一手捂着膝弯处,保持着单膝跪地的姿势转了个身,面向树下之人,道:“属下认为,阿濯姑娘身手敏捷,入我兵卫府并无不妥。”
“哦,”那落迦语调微扬,“只是‘并无不妥’吗。”
虎兖垂首不语。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卫长大人可是说过人见城里不养闲人?”
听见这话,高濯怔了一下,不对啊,虎兖卫长给她们下马威的时候,这军师不是才带着一行人往地下校场的方向去了么?难道说,那个时候他就已经在这里看着了?这是什么速度!
虎兖头垂的更低,“是……属下说的。”
那落迦哦了一声,道,“你作为兵卫府统领,身手竟不如一个新入城的杂役,看来这个位置,已经不太适合你了。”他轻描淡写地说完这句话,抬手将刀随意往虎兖脚下扔了过去,“摘了腰牌,去地下校场报道。”
“军师大人?!”虎兖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您、您是认真的吗……”那落迦并不理会他,转脸唤:“阿濯。”
高濯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居然就这么把人家的饭碗给砸了,这会儿正瞪着眼睛,脑子里飞快地思考有没有什么补救的法子,乍一下听见自己的名字,条件反射一抖:“到!”
那落迦朝虎兖的位置微扬下巴:“去领了腰牌,往后这兵卫府的新统领,是你了。”
“……”
高濯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她震惊地看向裘衣男子,然而面具挡住了他的脸,她连人家什么表情都看不见,更别说揣测用意了。
再看人群,方才还在为自己捧场助威的侍卫们这会全都拉下了脸,神情无一不
是愤愤不平,敢怒不敢言,见她望过来,皆恨得瞪她几眼,扭头避开视线。
高濯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自己明明走的是低调路线,怎么来个军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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