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说的是实话,底气足,她坦然的不得了,“你们殿下有没有说那匹马的来历?那可是出月城少城主送我的!也是他介绍我来这儿的,只可惜那马一看就是上等货色,太招人眼红了,我一个没留神,就让人给偷了!”
“这……”管事的一时辨不清真伪,心说殿下没交代那匹马的来历啊……
但见小姑娘一脸坦率,应该也没那个胆子扯谎,迟疑片刻,他突然想起枣红马之外的另一个重要信息,忙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名字?
高濯咳嗽一声,理理衣襟,摆出一个自认为最亲切的微笑:“您好您好,我叫井茶!”
话一出口,就见管事瞪大眼睛,继而满脸怒色,重重搁了那张本要递给她的契书,喝道:“大胆!哪里来的野丫头,竟敢冒
充他人顶替,来人,给我把她抓起来!”
高濯:“???”
还没来得及出言反驳,几名守卫已经冲了上来,瞬间就将她双手反剪按在地上了。
卧槽?!高濯脸贴地,心里直骂娘,搞毛呢这是,怎么说变脸就变脸了!
那边,管事从桌子后面走出来,站在她面前劈头盖脸一通怒斥:“好你个野丫头,差点连我也一并给害了!得亏老夫问了一句,这要是白底黑字签了送到殿下那儿,老夫还不得马上收拾东西滚蛋!”
高濯梗着脖子直喊冤:“我没骗您啊大伯!我真有一匹枣红马!”
管事重重哼了声:“呸!冒名顶替也不打听仔细点,人家那位姑娘明明叫条子!”
我去!高濯差点吐血。
老娘没跟妖孽说过条子这个名字!难不成当时下山,跟弥勒在后面说话的时候那厮一直在偷听???
我说美人哥哥,你写了推荐信好歹跟我通个气儿啊!这下乌龙大了。
“把她给我拖走!”管事命令。
一听这话,高濯一屁股墩儿往地上一坐,完全就是拉大锯扯大锯的架势,饶是守卫用上吃奶的劲儿也拖不动她,一个个累的筋疲力尽大汗淋漓。
高濯坐在地上,表情还挺不乐意:“你们什么意思啊,我有那么重吗?”
你特么根本就是头死猪好吗!众守卫气的直翻白眼。
正僵持不下,身后突然传来一个淡淡的声音:
“何事在此喧扰。”
……
这声音听起来很年轻,带着一种漫不经心的随意,好像说话的人并不是他自己。
看见来人,众守卫立刻松开地上的少女,齐齐朝身后作礼:“先生!”
高濯被守卫撤手的惯性往后一带,直挺挺就躺了下去,冷不防对上头顶一个狰狞可怖的野兽脑袋。
吓得她一个翻身爬起:“妈呀!狒狒成精了!!!”
“……”
管事胡子直抖:“大胆!放肆!这可是我们殿下身边的军师大人!”末了转身向身后来人,边擦汗边赔笑:“先、先生……您怎么来了?”
兽首上嵌着两个黑洞似的大眼眶,吻部张开,獠牙尖而长,但本该是下颌的部位却什么都没有,只露出了一截略尖的,苍白的下巴。高濯这才看
清那并非什么野兽脑袋,而是一个戴着挖空了的兽首面具,身形十分高挑的人,只不过他全身都隐藏在一件灰白色的裘衣中,不注意看还以为是某种直立行走的兽类。
那人显然知道高濯在看他,微微侧首,弯了弯唇角:“太吵了,我来看看是怎么回事。”
“小事小事!不敢劳先生费心!”管事忙不迭道:“就是这个女娃儿,冒名顶替别人来签这份契书,被小人拆穿了,这会儿正准备赶她走呢!”说完还不忘回头朝一干守卫下令,“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把她丢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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