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煮熟的鸭子全都飞了!
一想到自己接下来又要露宿荒山野岭,天天跟各种不知名不成形的妖魔鬼怪打交道,高濯心里就苦不堪言。
她正在嗒焉自丧,却听妖孽又懒洋洋地开了口:“不过,我倒是可以给你指个去处。”
闻言,高濯勉强打起两分精神,充满希冀地望他:“哪里?”
妖孽抬起手,袖子滑下半边,露出一截雪嫩皓腕,指向她身后。
高濯便顺着他的动作回头,手搭了个凉棚,入目一片夏和景明,山青水绿,沃野千里。
她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纳闷道:“干嘛?你该不会是让我去修地球?”
妖孽蹙眉:“何为修地球?”
高濯做了个拿锄头刨地的姿势:“种田哇!小时候我妈老这么训我——”她把腰一插,手指妖孽鼻子作泼妇骂街状,“考不上警校就给老娘滚回老家修地球去!”
四下一片眼睛脱眶下巴掉地的声音。
“……”妖孽很是沉默地盯着她,那眼神黯幽幽的,直把高濯看得心底发毛。
许久,他才移开视线,漠然道:“此去一百五十里,有一座人见城,听闻是正值用人之际,你去的话,兴许能谋得一份差事也说不定。”
“一百五十???我靠!”高濯瞪大眼睛,悲愤地伸出两个爪子,左手比了个“七”,右手五指大张:
“那我岂不是又要走七十五公里???七十五公里啊我的哥!徒步拉练也才三十公里好吗!你看看我的鞋!”她抬起一只脚来了个金鸡独立,破口的鞋尖露出几颗动来动去的脚指头,“看见没?都破成这样了!我就这一双鞋!没了你给我买新的啊?万一去了人家又说不缺婢女了,把我赶出来怎么办!”
妖孽放下给她指路的手,眉眼间尽是不以为意,语气颇为轻描淡写:“那与我何干。”
高濯抖着手指他,话都说不出来了。
众武士假装没看见那露在外面的脚指头,集体沉默。
妖孽瞅她半日,“啊”了一声,道:“这样好了。”他朝身后一名牵着马的武士瞟了一眼:“把这匹马给她。”
那武士利落地应了一声,走过来就要把缰绳递给高濯,高濯连连摆手:“不行不行,我不会骑马的!”
武士安慰她:“姑娘,您就一千个一万个放心啊!咱们这战马可是经过严格训练的,性子稳得很呐!保管您上去了就摔不下来,指哪儿走哪儿!”
高濯:“我就是上不去啊!”
武士:“……那反正殿下说给你了。”不由分说把缰绳硬塞进高濯手里。
高濯愣愣地拽着缰绳,同面前那匹高大的枣红色马大眼瞪小眼,马大哥马眼看人低,一脸鄙视的表情,刨了刨后蹄子,冲她打了个响鼻。
“如何?”妖孽揉着额角,语调慵懒:“还有什么想要的。”
高濯没法了,想了想,道:“我想买几卷书看,但不知道需要多少钱……”
“把钱都给她。”
“……”
什么叫做血淋淋的贫富差距?这就是!
半个时辰后,高濯右手牵着枣红大马,左手拎着个鼓囊囊的钱袋,孤身一人返回了城下町。
……
*
同一时刻。
一队人马行至出月城门前。
偌大的城,里头却是空旷僻静,不见仆婢来往,甚至连个看守城门的侍卫都没有。
“殿下,您怎么了?”见少城主在城门口驻足,武士头领疑惑,“城主还在等着您呢。”
身后的紫衣男子没有回答,却有另一个声音不知从何处响起。
“你该回去了,主人。”
这声音苍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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