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在大姨妈期间,被督察队长罚在操场顶着四十度的炎日暴晒跑二十圈的情况下,也是有可能发生的。
总的来说,穿越而已,不是啥大事,只要不继续上警校,到哪都是天堂。
但是半个小时之前,她被人连拖带拽放到车板上颠簸了一路,得知自己居然是穿到了一个荒山野岭的乱葬岗里的时候,心中居然莫名生出了一股可以被称为“后悔”的恐慌之情。
卧槽,警校和乱葬岗那能比吗?!以后毕业了好歹也能混个片儿警管管水果
摊啊!
怎么就让她穿到个乱葬岗的尸体身上了?
气的她在板车上差点弹了起来!
然而身体不听使唤,勉强蹬了蹬腿,便再也使不出半分力气。
高濯半死不活地瘫在一堆稻草上,甚至连耳畔两个人嘀嘀咕咕的谈话内容都无暇去听,脑子里浑浑噩噩,再然后,板车一个急刹车,她滚落在地,耳边响起“咚”的一声,昏迷之前思考最后一件事是:“我不会重生成了个植物人?”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
不知过了多久,高濯才渐渐恢复清明。然而四肢依旧乏力,动弹不得,总算五感尚在,只能靠耳朵去捕捉周围的有声讯息,就听见耳畔传来一阵吵吵嚷嚷的争执——
“老爷子,您就别管她了,把她交给我们!”
“是啊老伯,时候不早了,再不上路怕是要误了时辰啊!”
“要是去晚了,让那将军怪罪下来,咱们一整个村子都得完!”
高濯:“???”感情她这个乱葬岗里还阳的人是个稀罕货,引了不少人围观呢。
唇上一片濡湿,有人正一勺一勺往她嘴里喂又苦又涩的药汁。
这些人也不知道急个什么劲,你一句我一句,七嘴八舌吵得不可开交。高濯觉得不对劲,心说还是暂时不要睁开眼睛为好。打定主意,她一边酝酿口水吞咽这苦涩的药汁,一遍竖着耳朵仔细听周围人在说些什么。
原来,此地名为小河村,民风淳朴,生活和乐,本是个再安宁不过的小村子。两个月前,此地大名一时兴起,发兵攻打另一座相邻不远的城池。两边军队交战数十日,愣是谁也没占上风,干脆退至两岸隔河相望,互相叫嚣了足足一个多月。时间一长,军中物资不济,将士缺衣少食,身心俱疲,照这般下去,怕是僵持不了多久就会败下阵来。此消息传至大名耳中,令其大为不满,当即下令让每个村子上供一定数目的粮食,和……女人。
美其名曰:慰劳将士。
这边带兵驻营的将军得了令,当下便率了一群兵痞上最近的村子里挨家挨户一通搜刮,粮食物资大包小包顺走了不说,还放话让人今晚用牛车将村里的年轻女人全都聚集起来给他往营地里送去,如若不从,回
头便要放火烧村。
这村子里所有的年轻女子,加上村长家那刚满八岁的幼女,总共也就才六名。村长念其女儿年幼,不忍将其送入虎口,而恰恰当天,村里唯一的老药师赶着牛上山采药,回来时牛背上多了个半死不活的少女,身份不明,昏迷不醒,于是大伙商讨,干脆用此女替代村长的小女儿,凑个数。
那昏迷不醒的少女,不用说,肯定就是高濯本人了。
此刻她躺在地上,听着一群古人吵吵闹闹,先是云里雾里,连蒙带猜了半天,捋清了大致情况后,心中不由卧了个尼玛的大槽。
让个乱葬岗里刨出来的人去当军妓?咋那么牛逼呢你们?
穿在乱葬岗里那只能说是惨一点,穿越去当军妓……还是个警校生,怎么想想都不能忍。
高濯正要有所动作,不料那送往她嘴边的药匙突然一顿,随即头顶上响起一道老人沉闷的低喝:
“都住口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