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状过什么神灵吗？”</p>

    说到这个掌柜的就眉毛一挑，道:</p>

    “那可不是嘛？去年听闻有位卖布的王掌柜的小女儿，在她那买切糕，结果被她讹了二十五两银子，一怒之下让人摔了她的切糕驴车，还把驴给杀了，然后布商家没过几日被官府抓了，说是上缴的布料有问题，而后布商一家店铺走水，那个小女儿和仆役全烧死了。”</p>

    柳掌柜说到此还不由低声下来，这下赵亦孜和孟逸凡都神色凝重起来，这济婆婆真有这么大能耐？</p>

    “除了布商女儿，可有别的人这么干过？”</p>

    孟逸凡语气平静问，柳掌柜点头:</p>

    “有，十年前有个混混抢了她的驴车切糕和钱袋，被驴一人咬了一口，那驴咬了好大一口肉下来呢，那些混混吓得直跑。”</p>

    赵亦孜:“……”</p>

    “她的驴平日里可乖顺听话着呢，也是正常吃驴草的，不知那日是怎的，被白虎神灵上身一样会咬人，大家都为此事津津乐道了好久，后来还有人当年辱骂她，或者故意刁难她，都被各种怪事缠了几日，再不敢乱招惹她。”</p>

    柳掌柜笑着八卦起来，赵亦孜抬眸看她:</p>

    “那掌柜您还敢这么说她的事？”</p>

    柳掌柜一噎，然后嘿嘿一笑道:</p>

    “只要不当着她的面，说她切糕难吃这个事实，还是得神灵原谅的，你出去问问，大家都说她切糕难吃，还有她卖的糖葫芦，酸的喂，跟我这店里备的陈年老醋有得一拼。”</p>

    孟逸凡用筷子轻轻夹了个小包子沾了沾醋醬，道:</p>

    “既然她的东西那么难吃，为何还有那么多人去买？难不成她的切糕和糖葫芦有何不同之处？”</p>

    他话不多，但每次都能问到点上，柳掌柜心中不由生出一抹敬意，道:</p>

    “那倒没有，只是偶尔看着挺好吃，闻着也挺香的，但是一吃就不是那么回事，况且买的人也不多，一日也只可能有那么一两个，除非有人想请她看着姻缘什么的，特意去买的，但也要看她愿不愿意帮了，她性子怪，不好请。”</p>

    赵亦孜和孟逸凡对视一眼，问可有什么法子找到她，或者请到她，柳掌柜摇头:</p>

    “她性子怪，平时爱在哪呆着便去哪儿，家好像不是城内的，至于要请她做事，就是花再多银子，包下她的切糕也不一定有用，更不可逼迫，有人试过，没有用，用她的话便是随缘，所以小的也帮不了二位官人了。”</p>

    柳掌柜遗憾地看一眼两人，赵亦孜和孟逸凡只好不再打扰她做生意，开始大吃特吃起来，柳掌柜走后又来上几次面，看到赵亦孜和孟逸凡同时大口吃面的样子，旁边的碗筷堆积得谁也不差过谁，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这都是什么妖孽夫妇，也太能吃了吧，真是人不可貌相，人以群分物以类聚啊！</p>

    “哈哈，姓孟的，你不也这么能吃，还说我！”</p>

    赵亦孜看着孟逸凡又将一个碗的汤喝尽，优雅地将碗叠放回去，不由得意笑起来。</p>

    孟逸凡用白色帕子轻轻擦一下嘴角，语气散漫道:</p>

    “我还不是为了陪你，怕你一个人狼吞虎咽太孤寡可怜，龙虎相争才是大场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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