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真的喜欢她,只是可能还比不上对秦莉莉那么喜欢。
她是他退而求其次的那个其次。
“小麦,你不要心疼我,我伤了你的心,我恨透了我自己。你让我留在你身边,慢慢弥补这份伤害,好不好?”那对时常带笑的黑眸如今透出几分沉痛,痛的尽头,是爱意翻涌。
麦栎心乱如麻,眼看着他的手脚血流如注,终是心软。
“我帮你把伤口处理一下。”她擦了把眼泪,将他推开,站了起来。
祝修毓却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怕她又借口要逃,忙跟着站了起来,顾不上脚掌传来的钻心疼痛,一瘸一拐地跟着她后面。
麦栎看着他脚底的血哗啦哗啦流得欢快,顿时觉得自己的脚掌都跟着隐隐作痛。
“你就别折腾了,是不是想失血过度到医院陪她?”
这句气话有点不经大脑,说完后,麦栎就后悔了。
渣的是祝修毓,没必要迁怒秦莉莉,她不过是被他爱上而已。
祝修毓脸色苍白,冷汗涔涔,但眼神却坚定刚毅,让人产生一种他无坚不摧的错觉。
“我以后只陪着你。”他注视着她,一字一句地承诺。
麦栎已经不相信他了,对他的说辞甚至产生几分反感。
好听的话他以前没少说,但经历过才知道,千万句甜言蜜语,都抵消不了一句冰冷伤人的话。
“这些话,以后还是少说,指不定哪天就打脸。”麦栎回到三楼,翻出了急救箱,用消毒过的针将祝修毓手上、脚上的玻璃碎片一颗颗挑出来。
幸亏都是些细小的碎片,看着血流得厉害,但伤口都不深,不然就要去医院缝针了。
祝修毓分明痛得快要飙泪了,却愣是装出一副无所谓的表情,可惜抿得发白的嘴唇还是泄露了他的真实感受。
麦栎瞥了他一眼,手上动作丝毫没有停顿,只觉得异常解恨。
完了之后,麦栎帮他用酒精消毒。
祝修毓瞄了一眼药箱里的碘伏,迟疑了一下,终究什么都没有说。
麦栎刚才磕到了后脑勺,现在只觉得受伤的地方一阵一阵地痛着,便就没什么心思照顾他了,替他清理好伤口后,她站起来道:“借个房间给我睡一觉,我头晕。”
祝修毓心头一紧,忙道:“是不是刚才滚下楼梯时摔的?我送你去医院。”
麦栎马上说:“好啊,不过我自己去就可以了。”
祝修毓哪里肯让她一个人离开,这人走了,肯定就不会再回来了。
“我陪你去……不对,我可以找家庭医生。”祝修毓也是被那花瓶砸昏头了,竟然没想起来自家有专门的家庭医生。
麦栎也是这时候才想起祝修毓是个可恶的富二代。
“对哦,刚才其实就该让家庭医生过来给你处理伤口。”
“等到他来,我的血都该流干了。”祝修毓看着她,眼神热切,“你舍不得。”
麦栎知道他的脸皮厚,但没想到居然这么厚,顿时无语。
她是真的觉得头痛头晕,心神疲惫,于是便径自走进了卧室,倒头便睡。
祝修毓一路尾随,看到她一头栽进床褥里,吓得呼救骤然一窒,忙凑过去检查她的情况,确定她真的只是想睡觉,提起的心才慢慢放下。
麦栎这一觉睡得沉稳,意识恢复清明时,身子还是软软的,所以她并没有急着睁开眼睛,而是再赖一会儿床。
耳边听到一个陌生的男性声音在低声说话,“我朋友说你没有去。”
然后是祝修毓的回答,“是,没有那个必要。”
那陌生的声音又道:“但你的情况越来越严重了。”
祝修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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