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疼痛都不能分散她的注意力。
她偷偷透过车窗观察男人,发现对方姿态随意地靠坐着,丝毫没有理会她的意思,径自闭目养神。
她这才慢慢放松下来。
心中却莫名地有点失落。
不一会儿,她从车子后视镜里看到一辆警车驶了过来,停在了他们车子后面。
几个穿着制服的人下了车,步履急切却沉稳地走进了他们刚才出来的楼道。
“真报警了?”舟以雁转头看他。
她还以为他只是吓唬一下孙太太而已。
关临渊从喉咙里发出了轻轻的“嗯”,眉毛都不抬一下。
舟以雁闷闷不乐地在心里“哼”了一声。
闷冰雕,以后都不跟他说话了。
警察上去后久久没有下来,原本等着看戏的舟以雁渐渐便感觉有点累了。
她双手抱着自己,干脆也闭目养神,没想到居然就这么睡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待到睁开眼时,舟以雁发现自己已经不在车上。
而是在熟悉的床上。
房间只开了一盏床头灯,昏黄的暖光,不刺眼。
她撑着身子坐起来,发现脚踝一片清凉,没有了之前的灼痛,她赶紧低头查看,发现已经上了绷带。
“醒了?”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舟以雁一跳。
她循声看去,才发现阳台边站着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朦胧的灯光落在他完好的半边脸上,刀削斧凿,俊美非凡,如同神祗。
但舟以雁知道,他的另一边脸,狰狞惊心,如同恶鬼。
极端的美和极端的丑,矛盾、鲜明、冲突,在这个男人身上却奇异地得到了融合。
舟以雁有几秒钟的恍惚,甚至觉得,他那半张受伤的脸其实也算不上丑,反倒是一种触目惊心的美。
等等,她突然想到了一个更加严重的问题。
他……在这里站多久了?难道一直在等她醒来?
“发什么呆?”关临渊淡淡地瞥了她一眼,走去将房间的几盏水晶灯打开。数道亮光同时绽开,舟以雁下意识地闭上了眼。
再次睁开眼时,男人已经走到了床边。
“手。”他居高临下地看她。
“咦?”她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疑惑地抬起自己的右手。
手腕上一阵冰凉,却是男人将一条铂金手链系到她手腕上。
她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
“你帮我找回来了?”
正是秦二送她的那条链子,大雁样式的坠子上刻着她的名字。
关临渊没什么表情地开口,“是警察找回来的。”
舟以雁端详着失而复得的手链,心情大好,“警察不也是你叫来的,无论如何,谢谢你。”
关临渊没有说话,目光落在她灿烂的笑脸上,眼底凝着冷意。
舟以雁看够了,把手链摘下来,正打算放好,就听到关临渊冷冰冰地说了句,“锁好了,下回再弄丢,你自己报警。”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舟以雁觉得他的语气带了几分不悦。
他在生气?
为什么要呀?
舟以雁拉开床头柜的抽屉,把链子塞了进去。
“其实如果不是坠子上刻了我的名字,说不定落魄的那段时间,我已经把它当了。”
“聪明女人的选择,面包第一,爱情只是点缀生活的奢侈品。”关临渊语带嘲讽地看过来。
舟以雁终于听出了什么不对。
“爱情?”她疑惑地重复。
关临渊似笑非笑,“不然?”
舟以雁赶紧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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