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管家说,你胃不舒服?”
关临渊愣了一下,盯了她一会儿,然后才淡淡地发出一声“嗯”。
舟以雁又问:“怎么会突然胃痛?”
关临渊看了她一眼,才道:“不是突然,有三四年了。”
“三四年了呀。”舟以雁露出恍然之色,点点头道,“那你应该已经习惯了。你干嘛这样瞪着我?”
“……”关临渊嘴角又抽了抽:“你还不如不问。”
“但我都已经从管家那里知道了,总得表达一下关心啊。”舟以雁一副认真的表情。
“不必。”关临渊直接把门关上了。
舟以雁立刻欢快地朝卧室走去。谁料书房的门突然又开了,关临渊的声音冷漠在身后响起:“过来。”
舟以雁脚步一顿,僵硬地回头:“干什么?”
关临渊淡淡地道:“抽查。”
舟以雁怕的就是这个,她睡了大半天,杂志只看了一半不到,这会儿被抽查,肯定一问三不知。
关临渊可不管她,放了话之后就进书房坐下,等着她进来。
舟以雁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慢吞吞的挪进去。
这书房显然也是重新装修过了,跟以前大不相同。
风格以简洁为主,少了很多古董装饰,取而代之的是精致的盆栽绿植。
她突然发现关临渊很喜欢在室内添置绿植、壁画这些温馨的摆设,跟他冷冰冰的外表完全不符。
“我能先问一下,答不出的话,是什么惩罚吗?”舟以雁在他的对面坐了下来,心里有点忐忑。
关临渊懒洋洋地坐在短沙发上,左腿翘(呀)起来,随意地叠到右腿的膝盖上。他个子高,腿显得特别长,舟以雁觉得只要他一伸腿,就能蹬到她。
“你今天看了吗?”他不答反问。
舟以雁不敢说谎,小声地道:“看了一点。”
“那我不考你了。”关临渊道。
舟以雁顿时双目发亮,转忧为喜:“真的?”
“直接罚。”关临渊接着道。
舟以雁顿时蔫了下来,随即转喜为怒:“为什么你规定的事我一定要照做?你又不是王法。”
关临渊懒得跟她争辩,直接道:“今晚我回房间睡。”
舟以雁顿时像被钢针扎到屁(呀)股一样,猛地从座位上跳起来:“你之前不是说不回房间睡的吗?!”
“有王法规定我不能回房间睡?”关临渊斜睨过来。
“但你之前说过……”这男人怎么可以出尔反尔呢?
“我说的是暂时。”关临渊眼神冰冷地看过来,“我也说了,抽查答不出要罚。”
这算哪门子的罚?!
……不对,这的确是罚,要跟他同床共枕的话,对她来说就是最严厉的惩罚。
“我现在就回去把剩下的书都看完!”舟以雁做最后的垂死挣扎,“我保证一目十行,倒背如流。你给我点时间好不好?”
关临渊不说话,只是盯着她看。
他的眼神很锐利,冷冽如刀,她被他看得浑身都不自在起来。
良久,他才缓缓地吐出两个字:“迟了。”
于是,当天晚上,舟以雁迎来了人生中最痛苦的一次睡眠。
可能是因为上回她有过锁门的前科,这次关临渊不到十点就走了进来。
她原本没有那么早要睡觉,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实在太尴尬了,他们之间又没有话题,最重要的是,她也没有心情跟他聊天。
于是她早早上了床,将自己裹进被子里,背对着他,闭上眼睛在心里自我催眠。
不就是拼床么,念书的时候也没少跟要好的同学一起睡,没什么大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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