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开进工地,金钩便上前打招呼,“阳哥,昨晚是您给攀哥守夜的,咋不去歇着,跑到这边来了?”
“事发地是不是还拉着警戒线?”顾晨阳脚步生风,边走边问。
金钩连忙小跑着跟上,“还拉着。”
那就好,顾晨阳快步跑上二楼,挑开警戒线,走了进去。
“您把这个带上,”金钩送上安全帽,正要往前走,脚被顾晨阳拦住了。
此时,金钩落脚的地方有一处很明显的脚印。
顺着脚印望过去,只见一排脚印延伸到了敞开的阳台处。
“阳哥……”金钩腿酸,连忙单脚往后跳了一步,这才放下另外一只脚,“有啥问题?”
“昨晚拉了线后有人进来没有?”顾晨阳伸手丈量了下那脚印的角度,大概三十厘米不到的样子。
这个长度大约是一个正常男人的鞋码尺寸。
除了这一排脚印之后还有一排,在阳台的位置相对杂乱了些。
这个应该就是赵攀留下的。
“没有人进来过了,”金钩回道,“您说一切等攀哥醒了再说,所以兄弟们都知道怎么做。”
顾晨阳站了起来,眉头聚拢着环视一圈,“找到酒瓶子了么?”
如果说是赵攀喝醉跌到一楼去,要么酒瓶子被丢在二楼,要么随着身体坠落,四下开花地碎了,昨晚他刚到医院时,还不曾想起这件事情来。
“我现在去找,”金钩跑下去楼去。
顾春阳走到阳台,半蹲着往下望,看到金钩找到昨
晚的事故点,“小心玻璃。”
飞溅的玻璃细碎,万一插进鞋底,会伤到皮肉。
“阳哥,酒瓶在这里,”金钩弯身捡起半个玻璃酒瓶,示意给顾晨阳看。
这么高的地方下去,人都摔断骨了,酒瓶子居然还剩下半个好的?
顾晨阳脑海里出现一个画面。
赵攀打着手电筒来到二楼,被人推下去之后,背后的人便拿着酒瓶下去,往他身上倒酒,倒完之后就随意丢弃了酒瓶,所以酒瓶才没有完全摔碎。
赵攀说的是对的,他没喝酒,是有人故意将他推下去的。
是谁?
顾晨阳抬头望出去,只见远处一抹有几分眼熟的身影。
这不是之前在县人民医院看到的那个背影吗?
孙强说看上去有几分像楚十五,可她已经去了省城,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一定是看花眼了。
马路对面的楚十五暗暗闪进了弄堂,她看到顾晨阳的车了,那他人一定也在这里。
这边的报纸都没报道百货大楼事故的新闻,那应该不是什么大事故。
他只要没事,她就放心了。
至于他屋里那个小姑娘,她也没必要去弄清楚了。
他们本来就是假订婚,没有谁有义务去坚守这一份假的婚约。
而且,她好像还说过,如果他有合适的对象就带回去,至于他为什么不带回去,原因也不需要她去明白。
回到大荆镇后,该断就断了吧。
等她离开后,顾晨阳应该自己会和太婆说清楚。
顾晨阳出了工地
,怎么想都不对劲儿,这短短一天时间,就好像幕后有一只手在操纵整件事情,而他就像是处在迷宫里,怎么走都走不出来。
他能认错一个背影,不可能认错两个,如果真的是十五来找他的话,那他是不是错过了什么?
不行,哪怕是扑个空,他也要去找车站找找看。
去省城的车站和去大荆镇的车站是两个方向。
如果是去省城,刘疆是不会舍得她做班车去的,毕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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