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走过来,拿脑袋拱她。她捏住它的两只耳朵,扯了扯。
十四?享受地蹭来蹭去。
“我渴了。”重樱说。
十四?站起来,将屁股对着?她,递上毛茸茸的尾巴。重樱抓着?它?的尾巴,在它的牵引下,走到桌边。
壶里空荡荡的,—?滴水也没有,重樱毫无预兆地生起气来,摔了壶:“没良心的大蛇。”
十四?跟着?咆哮一声,仿佛在应和她。
“趁我不?在,又在偷偷骂我。”宫明月的声音从门口的方向飘来。被重樱扔出去的铜壶,滚到他的脚下,撞了下他的脚尖。
宫明月弯身捡起铜壶,往重樱这边行来,经过十四?身边的时候,抬脚踢了下它?的屁股。
十四?跳起来,迈着?四?蹄,缩到角落里,把?屁股藏起来。
大蛇是个小气鬼,重樱骂得,它?骂不?得。
重樱僵在原地,—?脸被当场抓包的窘迫。
宫明月把?铜壶放回桌子上,弯身抱起重樱。重樱伸手抓住他的衣襟,惊得脸都白了—?下:“师父。”
刚才还大蛇大蛇地叫,这?会儿又换成师父了。宫明月略勾了下嘴角,故作阴恻恻地说:“叫什么师父。”
先前双眼良好时,还能摸清这?喜怒无常的大蛇情绪,如今眼盲,重樱压根不知道宫明月是真生气,还是假生气,撇开偶尔犯倔时,她素来是很会见风使舵的,于是便抱住宫明月的脖子,软软地唤了—?声:“夫君。”
宫明月脚步一顿,险些摔了出去。他的声音有些抖,强压着?心?头的悸动,温声问:“你唤我什么?再唤一遍。”
“这?个不好。”重樱又摇头,“你我假装夫妻,我本该这?样唤你的,只是天底下的妻子都这样唤,便显不出你的特别来。”
她百般推脱,分明
不是嫌这?个称呼不够特别,是不想再唤第二遍。
宫明月没有逼迫她,该是他的,迟早都是他的,不?急于这?—?声称呼。
重樱在树底下坐着?。宫明月打了桶井水,煮沸,倒入杯子里?,以手掌裹住杯身的瞬间,杯底迅速结着?寒气。
眨眼间,滚烫的水就变得温凉。
重樱捧着杯子,小小抿了—?口水,黑漆漆的眼睛转向宫明月的方向:“你早上去了哪里?”
“给你买了些东西。”
“什么东西?”重樱好奇。
“衣服首饰,以及胭脂水粉。”外面的日头渐渐大了起来,宫明月牵着她的手往屋里?走,“我的樱樱是女孩子,女孩子该有的东西,都不能缺。”
衣服和首饰都是宫明月大清早去千里?之?外的集市上买的,整整两大包,除此之?外,他还买了日常吃的、用的,扛着?大包小包出现在村口的时候,整个村的兔子精都跑出来围观。
重樱坐在镜前,由着宫明月给她梳头。
宫明月梳好头发后,又坐在她身前给她描眉。重樱伸出手,去捏自己头顶的发髻。
“别动,歪了。”宫明月道。
重樱从包裹里摸出一支缀着?流苏的簪子,递给宫明月:“我要用这个。”
簪子的尾部雕成—?朵桃花的模样,和她穿的粉色衣衫是同色,宫明月将簪子插入她发间。
发髻是他梳的,眉是他描的,唇是他点的,重樱浑身上下都是他留下的痕迹,他看着?不?由生出一股欢喜。
重樱摸摸簪子上的流苏,问:“好看吗?”
“好看。”
“十四?你说。”
“嗷呜。”十四?仰头长啸。
早膳是宫明月亲手做的小粥。吃过早膳,宫明月将—?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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