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口而出:“那还真?是要令你失望了,妖族在我眼中,也是苍生之一。”
她说这句话时,一脸坦然,坦荡得几乎叫漱玉以为她并没有饮下真?言酒。
漱玉不信邪地走到手捧着托盘的宫娥前,拿起空了的酒盏,倒扣着晃了又晃。酒盏空空如也,一滴也没剩下。
“怎会如此!怎么会有灵女不仇恨妖族!”漱玉秀美的面颊看起来有些狰狞,“你是假的灵女!”
“灵女的身份,不容置疑,乃是人皇和朝臣亲眼所见。冒充灵女,会降下神罚,小百灵鸟姑娘,请慎言。”重樱的声音再次脱离她的控制,铿锵有力地在殿内响起。
原来,她对自己身为灵女一事,还挺自豪。
真?言酒不愧是酒后吐真?言,她竟不知自己还有这样的心思。
听她唤自己小百灵鸟,漱玉霎时全身的毛都炸了,她瞪着重樱,尽量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厉声道:“那妖皇大人呢?我不信,你对妖皇大人没有任何图谋。”
重樱沉默了一会儿,低声说:“我对妖皇大人,的确是有所图谋。”
重樱被漱玉带去的人捉去云罗的寝殿一事,很快传入师千羽的耳中。
师千羽几乎是一听到消息,就立刻搁下手中的卷宗,急匆匆地往云罗的寝殿赶来。
刚走到殿门口,重樱的声音从殿内飘了出来——我对妖皇大人,的确是有所图谋。
师千羽脚步顿住,僵在原地。
他身边的人也听到了这句话,皆惴惴不安去看师千羽。
师千羽唇线绷直,清俊苍白的面颊上,似有伤心之色。
重樱的声音再次从殿内飘出:“如果?这也算有所图谋的话?。”
漱玉似是抓住了她的小辫子,
急急道:“快说,你对妖皇大人,究竟有何图谋?”
重樱额头渗出汗液。
她怎么就不知道,她对师千羽居然别有用心。
真?言酒威力真?是大,重樱听自己跟鬼迷了心窍似的,自言自语说道:“实不相瞒,我肖想大白鸟那对大翅膀很久了,如果?能上手撸一撸,手感?一定超级棒。这算心怀鬼胎吗?可我就是单纯地喜欢毛茸茸,我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人类对毛茸茸的喜爱是天生的,这怎么能算坏心眼,对吧?”
漱玉:???
云罗:???
门外的师千羽:!!!
漱玉难以置信:“就只是如此?”
“要是能薅点下来,织成毯子,就更不错了。”重樱露出一脸向往的神情,“大白鸟扇着翅膀在云端穿行时,羽毛里都是阳光的气息,冬天当被子用肯定暖和。”
漱玉脸色铁青,情绪失控之际,不顾形象地朝着她翻白眼:“我要你说实话?,不是在此胡言乱语。妖皇大人的翅膀,岂是你能肖想的!鸟族的羽毛何等珍贵,你还想用羽毛织毯子,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他们这些做鸟的,都没想过用自己的羽毛织毯子,她真是痴心妄想,胆大包天!
“够了!”云罗一声清喝,阻止了漱玉的失态,“今日的盘问,到此为止。来人,将灵女送回去。”
走过来两名宫娥,伸手恭请重樱离开。
压在重樱心头的一块巨石,终于松了开来。
再不停下这场荒唐的“真?心话?大冒险”,怕是话题要从想薅大白鸟的羽毛,往如何薅大白鸟的羽毛上发展了。
关于这个问题,重樱还真?的认真想过。
她满脸心虚,垂着脑袋飞快往殿外走去。
站在门口的师千羽满脸复杂地转身离开。他一走,跟着他一起来的侍从,都加快脚步跟上了他。
他们也是鸟族的,来了个想薅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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