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也能捕捉猎物。”宫明月难得见重樱一副认真求知的模样,决定给自己的小徒弟长长见识。
“不靠眼睛,那靠什么?”重樱对蛇的了解都来自书本,眼前就有位活教材,一下子激发了她旺盛的求知欲。
“蛇的听力和嗅觉很好,在黑夜里?哪怕猎物距离它们很远,也逃不出它们的掌心。”宫明月话说到一半,空气的波动引起师徒二人的注意。
那种变化是很细微的,就好像一只飞虫掠过,微不足道,又给人毛骨悚然的感觉。紧接着,响起了轻轻的吟唱声,分不清是男声还?是女声。
歌声幽怨,穿过清寂的夜色,如千里?荒原寒鸦夜啼,黄泉路上百鬼嚎哭。
宫明月捂住胸口,唇角滑出一缕血痕,皱眉道:“这?是梦魇兽的歌声,樱樱,快堵住耳朵。”
重樱用双手堵住耳孔。
吟唱声断断续续,极具穿透力,不自觉往重樱的耳中钻,拨动着重樱大脑的神经。
“师父,什么是梦魇兽?”
“那是一种以梦为食的妖兽,能用歌声构筑梦境,将魂魄引入梦境中猎杀。”
“如果我不睡着,还?会入梦吗?”
“樱樱若有这?样的本事,自然无惧。”宫明月轻笑,“樱樱心中,可有害怕的事物?”
重樱心中最害怕的,无非是宫明月。
她的脑海中刚闪过这?个念头,眼前黑了一黑,等她的视线再次清晰时,幽暗的烛火透入眼底,耳边似有人轻唤“樱樱”二字。
她的眼睛尚不能适应突如其来的光芒,眯了眯,眼角沁出些湿意。
眼前有个人,面目模糊,正在和她说话。
“才一会儿就睡着了,是我不好,昨夜累着樱樱了。”他的手伸过来,用指腹蹭着她眼角的泪痕。
重樱眼前清晰起来,模糊的人影赫然变成了宫明月的模样。
宫明月身上披着一件湿透的薄衫,乌黑的发尽数垂在身后,发尾打湿,湿漉漉地淋着水。
晶莹的水珠从他的面颊滚落,不知是水珠,还?是汗珠。
周围雾气氤氲,他半个身体浸入水中,一截金色的蛇尾从水底钻出,轻轻晃动着,拨开水面漂浮着的玫瑰花瓣,甩动的时候,带起一串透明的水珠。
紧贴在他身上的薄衫,根本起不到遮挡的作用,反而正是那一抹若隐若现的风情,更加引人窥探。
重樱的视线慢慢往下移,从他的身上,移到自己的心口,登时惊得?大叫一声,双手环胸沉入水中,只露出一个脑袋在外面。口中还?不小心呛了水,咕噜噜吐了几个泡泡。
比起宫明月那毫无作用的薄衫,她更惨——她一件衣裳也没穿。
“都看了多少回,怎么还?躲躲藏藏的,樱樱身上什么地方师父没见过。”宫明月勾起唇角,双瞳里笑意氤氲,伸手去拽重樱。
重樱慌得?抓着他的左手,在他的手背上啃了一口,哗哗趟着水,缩到角落里。
这?浴池就这么大,她像条小鱼似的,在水里?扑腾来扑腾去,溅起的水花打湿了四周垂下的帘子。
“樱樱是在和师父玩大蛇吃小鱼的游戏吗?”宫明月笑得?开心极了,那笑容落在重樱的眼底,张狂又变态。
重樱的脑袋在水面上一会儿往左飘,一会儿往右飘,藏在水底下的两条腿,早已软得像面条,若不是本能的求生欲支撑着她,她已经吓得?瘫过去了。
“乖,过来。若是平时,自会陪你玩耍,今日不同往日,莫要耽误时辰。”宫明月抓了一会儿,失了兴趣,贴着浴池的边缘坐下,歪着脑袋看她。
重樱摇头。
宫明月眸中笑意微敛,黑黢黢的双眼盯着她。一条冰冷的蛇尾从水底掠过,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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