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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之洲开着车,抵达了酒。
车就那么停在门口,他拉开车门走入酒,裹着冬日的寒风,周身环绕着凛冽的气息,眉梢一沉,让人不敢直视。
往日一向热闹的酒,此刻除却身着制服的工作人员,再无一个客人。
寂静,冷静。
穆之洲一扫,满目狼藉,酒瓶碎裂满室酒精的味道。
呛得熏人。
“盛南风呢?”
他蹙着眉,嗓音沉沉。
“盛少爷闹了一通,现在在包厢里。”经理道。
他跟着走。
经理不敢怠慢,赶忙引路,二楼转了个弯便到了。
包厢门紧紧闭着,这不像是会所的门装了磨砂的镜子能隐约看到包厢里,经理转头:“盛少爷在里面,我就不贸然进去了。”
说着他侧了侧身体,站到一边去。
穆之洲‘嗯’了一声,从大衣兜里摸出一张卡递给他,“知道怎么做吗?”
经理道:“您放心,盛少爷今天的事情我们都处理好了。”
盛南风刚闹腾的时候,他们就及时疏散了顾客,好在搁这里玩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知道盛南风是谁,只肖看一眼就懂该如何做了。
“好。”
穆之洲颔首,修长冷白的手握着银色把手,微微转动。
门把被压下时发出细微的响动。
经理又往边上站了站,眼皮低垂,视线落在地板上。
有些事情还是少知道、少看为妙。
门一开。
酒气裹着一股子糜烂冲人的香气扑面而来。
饶是包厢里开了排气管道,仍然阻挡不住。
穆之洲微微皱起眉头,摸着墙上的开关,昏黄灯瞬间变得明亮。
他眼一抬,目光触到沙发上交颈缠绕的一对男女,瞳孔微缩。
旋即,他沉了沉眉眼。
眼角的余光落在一片混乱的茶几上,红酒瓶已经空了,边上还有一瓶没拆开的白酒。
穆之洲走了两步,弯腰拿起那瓶白酒,拆开。
尽数浇在盛南风的头上。
盛南风虽然喝了酒睡得昏沉,可他酒量好,又闹了一通发了汗,现在又睡了一会儿,被冰凉冻人的白酒一浇,整个人都激灵了。
他抹了把脸,怒气冲冲的睁开眼:“他么的,你谁啊……”
等看清楚了来人,盛南风染怒的脸色一僵,讪讪道:“穆哥。”
他许久没这么称呼了。
倒是让穆之洲放酒瓶的动作一顿。
下一秒,他道:“你现在玩得凶啊。”
嗓音淡淡的,语调却凉。
盛南风依旧讪讪,表情略微僵硬,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他虽然喝酒了,但也不是全然不知道自己做什么的。
他就是故意借着酒劲儿,搁酒里发泄自己心中的苦闷而已。
“清醒了?”
“嗯嗯。”
“整理一下,我送你去酒店。”穆之洲指着他怀里抱着的女人:“如果你还想跟夏晴好,现在就放开这个女人。”
被他一说,盛南风才察觉到异样。
他垂头,赫然看到自己怀里抱着一个衣衫不整的女人,白炽灯下,女人的眼睫轻轻颤了颤。
盛南风忽然把她推到一旁,自己跳着站起来。
女人柔软的身体撞到沙发上,才睁开了眼。
看着惊慌失措的盛南风,她心里咯噔一下,暗叫不好。听进来这个男人的意思,盛南风已经又喜欢的人了,而且今儿这一通就是为她闹的,可见那人在他心里的位置。
盛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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