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文才冷笑一声,看着马太守说道:“是啊,云奕说的对啊!马大人,我就是不明白,为什么谢丞相说的就一定是对的,难道位高权重的人说的就否定了别人的一切吗?”
“文才,注意你的言行。”马太守的语气中也多了一丝怒气。
“我就是不服气。”
陈夫子见状立刻走上前劝道:“马公子,这众人面前,你父亲也不好偏袒你嘛,你说,是不是啊?”
“陈夫子,你太小看马大人了,马大人从来不怕落人口舌,他是怕得罪谢安,妨碍仕途罢了。”
“啪”马文才话音刚落就被马太守打了一巴掌。
“你这个逆子,你说什么?”
这一刻,暮向晚看到马文才的眼眶都发红了,他抬起头对马太守吼道:“不公平,我不服气!”说着就跑出了学堂。
陈夫子刚向去追,被马太守喝住了:“站住!这种忤逆尊长的畜生,让他自生自灭!”
下一秒,暮向晚起身追了出去。
荀巨伯见状也追了出去,他在身后喊道:“云奕,你去做什么?”
暮向晚停住了脚步,头也不回地对他说:“荀巨伯,你从来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现在闹成这样,你满意了吗?”
“我……”
“马文才是有些地方我不认同,但是至少我欣赏他不畏强权的气势,刚才你在学堂提出谢丞相不就是为了让马大人难堪吗?现在,恭喜你,你的目的达到了。”
暮向晚说完就跑开了。
学堂里,梁山伯和祝英台也听到了暮向晚说的话。
梁山伯的脸色变得黯淡,他低声问旁边的祝英台:“英台,这件事情,是不是我做错了?我不该和文才兄争辩这个问题的。”
“山伯,这不关你的事情,你别内疚了,你也只是说出了自己的看法而已。”
“可是再怎么说,这件事情也是因我而起。”
暮向晚跟着马文才跑到了山上,可是追到了马厩就不见了踪影。
这个家伙,到底去哪里了?
这么大人了,还闹脾气,话说这人的脾气还真倔,服输是会死吗?刚才在学堂她已经帮他说话了,他怎么还要和他的父亲起冲突,非要在学堂上闹得这么不堪。
这父子俩的脾气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转眼间她瞄到了马厩旁的柜子夹缝里夹着白色的衣服。
“……”
马文才不会又躲进柜子里了?她记得上次在陶渊明家里,他也是藏在柜子里,当时还吓了她和祝英台一跳。
她一步步走近柜子,猛地拉开。
果然,马文才正咬着手,低着头流泪……
又是这样,这个人难道一伤心就有这个毛病啊!
“马文才,你这是……”
“滚!”马文才吼了一声之后,把柜子门狠狠地关上了。
“……”
暮向晚真想骂人。
不过想到马文才之前对她还不错,她耐着性子说道:“你出来,我有话和你说。”
“走开,我不要你管,不要以为我对你好点,你就可以干涉我的私事。”
暮向晚眼角抽了抽,还没完没了了?
“喂,我从不喜欢欠别人人情,你现在这样,我怎么可能不管?”
“走开,不然,不要怪我不客气!”
“你现在都这样了,怎么个不客气法,啊?”暮向晚的声音里多了一丝嘲讽。
突然,柜子门被马文才狠狠推开,他怒气冲冲地冲了出来,暮向晚连连退后了好多步,终于肯出来了啊!
她就是要逼他出来面对这一切。
“怎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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