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可卿那小心翼翼的样子,让少年产生了一种自己正被爱着的错觉。
即便他知道,那只是错觉。
秦可卿喜欢蒋北城,少年知道。
秦可卿从来不隐瞒这件事,时常在少年面前提及。
每次诉说的时候,脸上都是幸福的模样,像是丝毫不知道少年的心意一般。
也丝毫不知道,她现在所说的这些话,是有多么的扎心。
对于那个卑微爱慕着她的少年而言,那些话像是一根根的刺,狠狠刺在了自己的心头。
少年恨极了这样的秦可卿,却又忍不住靠近。
后来,少年受伤后不再躲着秦可卿了,就为了能够多看看秦可卿。
哪怕会听到她那样扎人的话,也无所谓。
给自己包扎的秦可卿,总是尤其的温柔。
他奢求着这么一点儿温度。
好像这样就能够欺骗自己,说秦可卿心中是有自己的,只是没有那么爱而已。
但是他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为了她做了那么多,那么多,对于秦可卿而言,却什么都不是。
自己那么爱她啊,甚至可以为了她放弃自己的生命。
可在秦可卿的眼中,自己这样做,不过是“纠缠”。
他不懂,既然对于她来说,自己是个麻烦,那么她为什么不直白地告诉自己呢?为什么不直白地拒绝自己呢?
只要她跟自己说,自己一定不会继续纠缠他的。
只要她跟自己说,自己一定会放手的。
他不懂,她既然讨厌自己,为什么要在自己受伤的时候帮自己包扎呢?
为什么要用那样温柔的眼神看着自己呢?
为什么她的眼神中会那样担忧呢?
她既然讨厌自己,那就放任自己自生自灭啊。
为什么要来招惹自己呢?
为什么……要让自己舍不得呢?
江淮生不明白,他想不明白啊。
他知道,自己不聪明,甚至可以说是蠢笨的,所以他不能理解秦可卿的想法,也不能理解秦可卿的做法。
任他削尖了脑袋也想不出来理由,只觉得头疼的厉害。
他已经分不清,是因为自己想了太多,还是因为喝了太多酒,所以才会这样疼。
疼在脑袋上,也疼在了心上。
疼,好疼。
眼泪是什么时候落下来的呢?他已经不知道了。
裘迩宸进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满地的酒瓶。
在这小小的公寓里面,酒瓶堆了一地,从门口,一直堆到了沙发边上。
那边,江淮生坐在地上。
明明沙发就在他的背后,他却没有坐在沙发上,只是自顾坐在了沙发边的地毯上。
整个人颓然地倒在地上,手上还紧紧攥着一瓶红酒。
他手没拿稳,那瓶红酒早就倒了大半瓶在地毯上。
地毯上,红色的印迹明显,像是滴落了鲜血。
裘迩宸蹙了眉,看着地上那明显颓败的江淮生,无声叹了一口气。
勉强找着能够走路的地方,好容易走到了江淮生的面前,期间还是踢到了好几个酒瓶子。
那声音不轻,但是那边那个酒鬼却是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裘迩宸好不容易凑近了江淮生,不由得怒上心头。
蹙了眉,道:“你这是做什么呢?也不去上班,是想彻底变成一个废物是不是?”
裘迩宸是被江淮生的父亲找来的。
江淮生最近在公司上班,可能是因为秦可卿回来了,想要在秦可卿面前做出一番成绩,从来不愿意好好上班的江淮生,难得的在公司安安分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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