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巴堆。
男孩也是没有多余表情,见泥巴湿润便也伸出手在上面推了推,像和面团一样捏弄,一切都在沉默中进行。
如同提前排练好,不需要商量,不需要言语,也不需要在人前展现情绪,简单快捷使用每一个动作。
谢凉把这一切尽收眼底,周围气氛诡谲沉寂,压抑的气息像一柄从天而降的长刀,单刀直入,把最真实的一切展现出来,刨开他的心底,把丝丝缕缕说不清楚的东西灌进去。
阳光依然明媚,中午燥热的光线算是谢凉最后的一点慰藉,走到现在,他已经能够感受到邶鱼邶雅说的那处能量点位置,就在前方不远的地方。
走到这,身边的原住民人数愈发变多,谢凉的面前出现一座傍山而依的小镇,一条清泉河流在其间横穿。
和刚才一样,谢凉的到来没引起任何一个人的注意,他们自顾自做着自己的事。
只是相比刚才,这里多了点交谈声,交谈的对象是几位老人。
谢凉同样也注意到这里唯一算得上稍微喧嚣点的地方,他斟酌了一下,便决定凑过去听听看他们在聊些什么东西。
“我!”
“我!”
“你!”
“我!”
“你!大概是死了?”
“我!大概没死?”
“死了!我看见了?”
“没死!我在这?”
“我们知道我活着!丢掉了什么东西活着?”
…………
话说到这就又开始重复之前的内容,谢凉听了好几遍,他发现了几道音质不同,但中气十足的嗓音在交杂,前八句是好几位老人在一问一答,最后一句是在一起交谈的老人一齐开口。
当这句话说完,似乎也就意味着终结,他们这几位说完便低沉着脑袋,受他们头上兜帽的影响,大片阴影遮住侧脸。
几乎是瞬间,谢凉忽然眼睛一亮,他注意到了其中交谈的这几位老人有些不同于其他原住民。
“喜悦,愤怒,哀怨,快乐……”谢凉惊讶地发现,他居然能从他们脸上看到如此丰富的表情。
这里是小镇的入口,几位老人坐在一颗巨大古老的大榕树下,没有特定的姿势和约束规则,他们或坐或躺或趴伏,动作比之出镇的原住民奇怪得不知多少倍。
谢凉回到车旁抬手收回粘稠绿液,四轮战车在小镇已经不合适,而且维持它还会花费他的精力和能量,这为应对接下来未知的探险会增加不可控的风险。
得不偿失,赶路用还不错,现在就显得有些鸡肋。
谢凉没贸然进入小镇,不是他怕,真的!实在是这里的气氛很……好,就是他怕。
他站在原地环视四周,看了一圈,除了榕树下的老人保持动作不在动弹,其他原住民陆陆续续从小镇走出来,手上面忙着自己的事。
在谢凉看完一圈的时候,榕树下的老人又开始了新一轮的低语,那副挂在脸上丰富多彩的表情消失不见。
谢凉最后再看了眼动作重复的几位老人,他便收回目光低声分析现在的局势,“我唯一可以肯定的一件事就是,只要不是去主动招惹这里的原住民,他们就会保持现状,我的目的是找到图之说的那座石像,其它的杂七杂八的事先扔一边。”
经历了这么多,谢凉学会最多的就是克制自己的好奇心,只要不去搞清楚这个镇子里的原住民为什么会如此奇怪,他此刻就是最安全的。
默不作声,谢凉绕过榕树,径直朝小镇深处探索,在他的感知里,整座小镇散发着一阵极其微弱的能量,这说明他已经来到了邶鱼邶雅所指的那处能量微弱之地。
榕树后面是一条大道,它连接着一些前往巷陌的小路,错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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