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天空夜雾游荡遮住明月,整片森林骤然一暗,圆月发散的皎洁月光像被黑洞吞噬了一样,并没有可怜施舍从云雾中漏出一丝。
    天色彻底暗沉,伸手不见五指,感受不到一点光亮。
    人形雾霭和那人所处的那块地方被黑暗潮水淹没,除了那块高悬于头顶的牌子,一切都被埋葬在黑暗中。
    没一会,黑暗中几声兵戈金鸣之音单调奏响,只是开头响了几声,后面便似断了弦的木琴丢了音,就算曲谱再好,没了弹奏的乐曲,一切都白搭。
    那片被黑暗淹没的地区最终还是一切归于宁静,甚至连岛上留存的海鸟都不肯哼出声来。
    明月隔着夜雾,柔和的月光穿过驱散了那片深邃的黑暗。
    泥泞的地面上躺着不知生死的那人,断成好几截的三棱军刺东一块西一块藏进树叶里,杂乱无章。
    月光投下轻纱般的光辉,似飘落的霜雪落在身上,人形雾霭依旧保持着扣握的动作,脸部缓慢翻腾的浓雾看不出一丝情绪。
    一切静谧安好,森林保持着自己的恬静,如果不算上躺在地面上的那人,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人形雾霭甩了甩没有实质的手指,淡薄的大雾晃动溢散,一小部分消逝在空气中,并伴随着些许滴落在地的鲜红血珠,沉默无声地述说着刚才发生的事情。
    远处被唤作村民的那人消失不见,在黑暗还未褪去时就不见他的踪影,他似乎抛弃队友自己跑路了。
    没再管躺在地上的狼人,人形雾霭重新蹲着下,他抬手抓起地上的一块碎石雕像,起身用力在空气上一划。
    一道平整光滑的切口豁然出现,人形雾霭身上灰黑色云雾翻腾不断。
    他那没有五官的面部对着凭空划开的切口,身上噗的一声,四只灰雾凝聚的手臂从后背长出来。
    他毫不犹豫地探进还只是一条裂缝的裂口中,四只手分别抓着两边,一边两只对齐,往两边用力,撕开扩大这道裂缝。
    没一会,这道裂缝的开口就变成有一人高的门洞,从外往里望去能看见一些凌乱的巨石雕塑伫立在草原上,阳光明媚,风和日丽,那似乎是一个和海岛与众不同的地方。
    撕开门洞的人形雾霭收回手臂,他缓缓走进那道门洞,目标明确,径直往高耸伫立的雕像走去。
    待人形雾霭的身影没入门洞后,那扇门洞依旧完好,保持在原地,只是门后的景色一阵扭曲,化为虚无。
    一道漩涡替代了门后的场景成为新的幕布,安静地旋转,等待下一位进入门扉的有缘人。
    “咳咳咳……”
    血痰混着内脏一起咳了出来,躺在地上的狼人艰难地撑起身子,他坐在地面上。
    狼人刚想使劲起身去瞅一眼身边出现的门洞,可一使劲,浑身像被人用铁棍锤了几百下一样,难以言喻的疼痛感传遍全身各处。
    “嘶!”龇牙咧嘴地皱起眉头,狼人嘴巴大张着,他强迫自己不发出声音,无论什么声响都卡在喉咙里。
    他忍了好一会才放松下来,整个人似丢了魂,又似一摊烂泥般,枯坐在泥泞的枯枝烂叶中,双目无神。
    “女巫,村民过来。”狼人有气无力地吩咐着,他只觉得四肢瘫软,没什么气力。
    森林中两道身影闻讯而来,踩着腐败的树叶,沾染泥泞,他们两人无一例外,都和狼人的样貌长得相似。
    一个是刚才出现过的村民,另一个穿着一身带兜帽的斗篷,遮盖了半边脸,他俩一左一右如同侍卫般站在狼人身边,等待下一步指示。
    瞟了眼身边断裂的三棱军刺,狼人似乎又想起了黑暗中被支配的恐惧,他打了个寒颤,后怕道:“还好老子最近一段时间晋升为c级,运气好造出了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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