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暾欲达不知其严学志突然出言说及暾欲谷,一时对不上来,不免语无伦次地说道:;我们突厥人不信过重的礼仪,你们汉人很信这套,所谓礼教的由来,多半出于对思想与觉悟的束缚而得,重礼从教都是你们汉人的文化。我们突厥人不论男女老幼,均是骑马射箭,好不快哉!严学志见他一套一套又一套,难免心烦,话锋一转,说道:;如果阁下愿意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在下也愿意听你说下去,否则只请阁下少说几句为好。
暾欲达接口说道:;切磋武艺乃是人之常情,阁下何必怕呢?如果阁下真怕,那么阁下可以不参与。
严学志见再怎生劝说已是毫无益处,当下说道:;如果在下定要干涉呢?暾欲达阴笑道:;拳脚无眼。严学志说道:;阁下又何必那么冲动呢?暾欲达说道:;我们只寻神剑王宗伟比试拳脚。
严学志定了一会神,说道:;阁下那么有把握吗?暾欲达泛了泛眼,只不吱声。严学志沉吟了一下,续道:;我亲眼目睹你上次比武出掌打死了泰山派大弟子吴宗泽,难道阁下的内心就没有一点愧疚吗?只是比试拳脚而已,点到为止,何必那么狠毒呢!暾欲达答道:;拳脚不长眼,只是怪他太过轻敌了,没把比武当回事。再说,贫僧并非有意要取他的性命,怪不得我了。严学志见他满脸的镇静,也不似在说谎,于是当下说道:;我见你上次出手,瞧你拳脚太过刚猛,戾气太重,杀气腾腾,似是不像比武,而是复仇,下手太狠。照此下去,只恐违背了学武人应有的道义。
暾欲谷在一旁接口说道:;道义是人定的,不同的人有不同的道义,何况我们突厥人一向区别你们中原人,这不算什么。学武人倘若拳脚不行,又何必去谈他人的武功不正宗呢?严学志摇了摇头,说道:;你这番道理无人能懂,恐怕你已步去邪路。法师乃是修行之人,凡事不但不讲究仁义道德,就连个道理都没有,反而满口胡言,信口雌黄,实在让人不敢恭维。
暾欲谷斜眼看着严学志,喃喃地道:;小兄弟好一副牙口,贫僧倒没兴趣与你争这一时的口舌之辩,今日本来与你无碍,然你却三番五次地出头争讨,记住,这是你自找的,休怪我无情。严学志冷不防笑出声来,答道:;阁下的伸手在下已了然于胸,只怕是无人能及,然而邪不压正,请你也记住。暾欲谷说道:;你们中原人难道只会耻笑别人,而什么都不会做吗?
严学志已被暾欲谷气得无言以对,正在此时王宗伟开口对暾欲谷说道:;二位今日强自出头,莫怪我王某以大欺小,道我王某不仁不义,点我王某于人背后出手伤人,这些是非的账,你可曾算好了没有?暾欲谷正担心王宗伟借着严学志出面干涉的机会,他会趁机推辞,从而不比,忽听他如此一说,不免冷然一笑,道:;你们中原人就是麻烦,假仁假义者居多,比武便是,哪来得那么多担忧了?
严学志一听,当即对王宗伟说道:;王大侠,莫要跟他一般见识,我看他们好无端端地拦下路来,就要跟人比武,谨防有诈,还是就此罢了,以免上当受骗。还嫌弃别人太过罗嗦,真是好心当了驴肝肺!王宗伟回道:;小兄弟,有话好好说,莫受他们的影响,我想此事也是蹊跷,但身正不怕影子斜,男子汉大丈夫,走到哪行到哪,天不怕地不怕,不要畏惧任何人。
严学志认真一思索,眼下如能化解二位突厥人与王大侠的矛盾自然最好,却不知究竟为何他们二人执意要寻王大侠比武,要想让二位突厥人罢手,恐怕希望渺茫,于是大声地说道:;中原武林人士随时随地欢迎外域武林朋友,倘若外域武林怀有不非之徒,来到中原地方肆处挑衅,到处残害无辜,凡是有血性的男儿都应当站出来,为此伸张正义,抱打不平。今日远来突厥的两位僧人要寻王大侠挑战,不问是非黑白,没有理由,我等岂能坐视不管?
暾欲谷见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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