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此处,他神色一变,淡淡地又道:;对贵门惨遭巨变,白某早有耳闻,实感痛心疾首,期间幸得少林大师出手匡扶,才免遭灭门,这既能洞悉两派之间同气连枝,又得侠义名头。但江湖人心险恶,严兄要谨防有诈。
严学志略一拱手,说道:;多谢白兄。如此说来,白兄是反对武林各派联盟了?白海棠当即还礼,答道:;我白某自由得惯了,从不过问江湖的是非对错,只做买卖。这时一旁的杜月娘也附和道:;此言即是,我这杜庄不管他是哪个道上的朋友,所来即是客,至于那成天打打杀杀的也未见是好。严学志轻叹一声道:;江湖中比白兄这样一等一的高手也寥无几人,却说出这等的话来,难免让人叹息啊。
白海棠喝了口茶,答道:;此言差矣,但比严兄那是远远不及啦!说完他忽然拿眼盯着前方不动,其余二人扭头顺视望去,只见一人走了过来。此刻严学志心里一揪,没等他磨开视线,那人便开口说道:;那股风把这小子给吹来了呢,难怪今天会跳眼皮,原来就跳出来了个他喔。一语未了,便坐到桌子上拿了杯茶一饮而尽,扭头对着杜月娘,又说道:;天下最好的人便是杜妹妹了,跑遍江湖哪都没这儿好,所以我又回来了。杜月娘笑道:;你便是嘴甜,倘若不是,现在不知在哪呢,给饿死了也难说,说不定都沦为乞丐了。
来人正是李目,当初由于他年长而入门较晚,比他年幼的严学志却为师哥,只因他看上去模样较老,柳青青曾私下里叫他;老头子来打趣他。只不过现下彼此互不痛快,不似从前那般模样了。如此说来,他以;妹妹来相称杜月娘合乎情理。
李目从怀中摸出一叠银票,满脸堆着笑容,从中抽出一张递给杜月娘,说道:;这是五百两,向杜妹妹奉上,如果不够,请杜妹妹开口,如果还剩了点呢,就当是我孝敬你。说完把余下的银票揣入怀里,忽又道:;不对,我比杜妹妹年长,如何称作孝敬呢,是…是…是他咳嗽了一声,继续道:;算是哥哥陪给妹妹的嫁妆啦。杜月娘收好了银票,笑而不语,心里不免奇怪,短短几日他便腰缠万贯,瞧那银子至少近万两,严、白二人无不面露奇色。
因李目刚赶路而致,腹中饥饿,于是冲着酒楼伙计叫嚷道:;他奶奶的娘,酒菜为何不致?没见这儿坐着客人吗?那位伙计躬身奔了过来,瞥见了老板娘,由此只呆呆地站在一旁,一声不吭。李目复又嚷道:;你是聋子还是哑巴?想必聋了。端起茶杯;咕嘟一声,一饮而尽,口里嘟囔道:;他奶奶的娘,渴死我也。杜月娘对李目柔声道:;那间客房我还给李兄留着呢,不如请李兄回房,泡一个热水浴,再备上好酒好菜给李兄送去,让李兄享乐一番,如何?李目一听,乐得嘻嘻地笑声不断,说道:;正合我意,但眼下饿得紧,先寻点酒菜垫饱肚子,这样泡上更舒坦。话刚说完便对那伙计说道:;上一盘炒猪肝、一盘牛肉、一碟花生米和一壶酒,快去!那伙计无奈,只得奔去。
李目突然而致,弄得桌上气氛尤为尴尬,严学志见他与杜月娘之间甚得亲切,碍于几份薄面只能忍声,何况彼此曾同门一场。由此桌上四人偶有两两低声细语,要么各人呷口细细品茶。不亏是颇得名气的杜庄,一小会儿功夫那伙计端着酒菜匆匆而来,他若撤走桌上茶点之时被严学志拦下了。只闻严学志说道:;且慢!请你另启一桌,这儿已有客人。那伙计只得向李目道:;客官,这边请,这桌有空位,您瞧这儿行吗?那伙计边说边走到隔壁的一张桌子旁驻下,等着客官的回应,哪知李目大眼瞪小眼地大声吼道:;他奶奶的娘,没看老子坐在这儿呢?
杜月娘欲劝解李目几句,但瞧李目此刻正在火头上,怕会火上添油,便打消了这个念头,只瞪眼旁看。那伙计慢腾腾地朝他走来,怕严学志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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