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会红着脸,争论桌上哪道菜最好吃,让陈曼姝感觉又回到了小时候。
在外婆的饭馆里,她乖乖缩在桌角写作业,不时偷抬眼。看着那群南来北往的陌生大人,举杯交错,烟火气蔓延在每个人的笑脸上。
她现在,也算以另一种方式完成了外婆的夙愿。
“小耿,把这个端出去。”
正思量要去哪再招几个靠谱员工,就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我来。”
青年将挎着的西装外套随手挂在椅身,低头挽起衬衣袖口时,稳重而内敛,有种说不出的魅力。
“你不工作?”看着突然冒出的人,陈曼姝扬眉,倒不算太惊讶。
只是这丫的该不是又翘班出来的?
“我说女朋友新店开业,”纪维祯端起那盘拔丝红薯,“老社长就亲自送我出来了。”
“……”
陈曼姝简直当场给他气笑,举着铲子反问:“你怎么不干脆说要结婚?”
青年眨了下眼,温吞点头:“那我下次说。”
还挺会现活现用。
“3号包厢。”陈曼姝不想理他,挥手示意对方赶紧去给客人上菜,顺便警告:“态度好点。”
不然就纪维祯这个天赋异禀的回路,指不定说出什么话来。
结果巧了,青年出门的档口,正好跟某位知名大学教授来了个面对面的注目礼。
“怎么又是你?”傅予书不高兴地质问。
纪维祯嘴角弧度微扬,露出一个十分纯良的笑:“曼曼请我来的。”
请他来的。
请的。
傅予书的脸肉眼可见地臭了,合着就他是臭不要脸贴上来的呗。
“曼曼,我也要端菜。”
还有这种要求?陈曼姝顿住,那当然是满足他啊。她火速将一碗酒酿汤圆连着托盘塞给生父。
“您小心。”
听到女儿难得的关心,傅予书嘴还没咧热乎,就听女孩紧接道:“外公在上头,您注意点,别把他气出个好歹。”
“……”杀人诛心。
旁边静观的青年还很应景地勾了勾唇,嘲笑意味尤浓。
准翁婿一前一后出门,都很默契地无视了对方。
此时二楼3号包厢的某位中年男子,正跟好友吹嘘自己怎么怎么牛逼,连A大校长和鼎鼎大名的国家级特聘教授都要上赶子结交自己。
牛皮吹到口渴的他,刚端起茶灌了口,一盘菜就突然出现在桌面上,也不知道服务员在隔帘后站了多久。
“您的拔丝红薯。”
这熟悉又陌生的口吻。
中年男子手抖了抖,他僵硬抬起头,果然看到了他前阵子七请八请都没见上一次面的人。
即便是做跑堂的活计儿,也难掩青年一身贵气。纪维祯神色淡淡,眸光不见丝毫波动,对服务员的身份适应得十分良好。
“纪、纪纪主编,您怎么在这!?”中年男子猛地站起。
惨了,当着人家的面瞎几把跑火车编排人父亲,这回是把这位上头都要费尽心思巴结的对象给彻底得罪死了。
他满头大汗,刚想要解释,就听纪维祯来了句:
“请慢用。”
“?”中年男子傻眼,眼睁睁看着对方离开了包厢。
什么情况,这菜该不是有毒!?
自觉对女朋友的嘱咐贯彻良好的青年,回到后厨,面对陈曼姝情况如何的询问,给出了很肯定的回答:
“嗯,他很满意。”
在包厢内吃完了那盘疑似有毒的菜,正挣扎着要不要跑路的中年男子,这会还没意识到另一个TOP级危险在逐渐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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