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上辈子遇着,就算是拼尽全力,用尽手段,也必定将人掳到她的郡主府关着,谁都不给见。
发觉自己竟有这般想法的沈阮,莫名的一笑,她起身将外裳脱下,也没等寻月将汤婆子送来,沐浴后便直接钻到床上被褥里捂着。
“今儿睡这般早?”见着沈阮这般早就寝,傅清辞难得的多了几分惊讶。
沈阮恹恹的:“明早还有得磨,让我先歇着。”
傅清辞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叫有得磨,但转念一想,便也明了。
他不受宠,或者说是招他那位父亲的嫉恨,连带着府中所有人都跟着为难自己,好像这般做,就可以讨谁欢心一般,年幼时不够懂事,还以为是自己不够好,是以铆足了劲事事做到最好,可换来的依旧是那人无情的践踏,日子久了,便也明白一二。
自也不会主动上前,去讨个无趣。
傅清辞走到床边坐下,他瞧着已经捂好的沈阮,手指稍稍一动,便落在她的鬓角边上。
“是我不够好,让你受委屈了。”
傅清辞在心中说完后,便转身重新回到罗汉床上坐着,继续挑灯夜读。
秋闱在即,他绝不可以在这关头,功亏一篑。
次日一早,寻月便领着昨儿那丫鬟在床跟前候着。
见着人后,沈阮这才问了句:“你叫什么名儿?”
“奴婢红桃。”
“红桃,这名儿听着倒也喜庆,那便继续叫红桃!”沈阮说完后,接过寻月递来的巾帕。
带着些凉意的水一下就让她稍清醒了几分。
沈阮耷拉着脑袋,没甚精神。
“七公子又去何处呢?”
“七公子正在练剑了!少夫人可要去瞧瞧?”寻月笑。
沈阮好奇道:“你们七公子何时会练剑的?”
“七公子一直都会的,在芙蓉城时,也经常早起练剑的,只是少夫人那时还睡着,自是不知。”寻月答,“少夫人一会儿要去请安,诸位公子姑娘也都要去了。”
沈阮想了下:“那今儿就打扮简单些,免得招人嫉恨。”
昨儿她可是探听到了,大公子娶得那位明氏,最是善妒不过,见着比她生得好些的姑娘都要被她挤兑。
沈阮才来,不太想招她嫉恨。
沈阮与傅清辞相携到福寿堂时,基本上人已差不多齐了。
昨儿虽是许多女眷已经见过沈阮,但在门口见着时,大多也不过是惊鸿一瞥,今儿才有了机会好生的近距离瞧着这位新媳。
昨儿隔着老远已知这位七公子新娶的娘子是位一等一的美人,但让她们没想着的是,这位美人竟然生得这般好。
衣裳打扮虽是为了避风头,打扮的素净,却将那脸显露得更加动人。
一时间女眷心思各异,而男眷们,却更多是遗憾。
遗憾为何不是自己先遇着这位美人。
虽说娶为妻不太行,但也可先纳为妾,放在自个院中,享一享这美人恩泽。
可惜,这么一位国色天香的美人却是被那个跟木头似的人先娶了。
众人无声等待间,傅清辞感觉自己的手指好像被人给轻轻捏了下。
他偏头,就见着沈阮正仰着小脸同他笑,笑得眉眼弯弯,极是可人。
傅清辞见着,便也回捏了一下她的手指,只是他的力道要比沈阮重了不少。
“七弟和七弟妹倒还真是新婚燕尔,羡煞旁人了。”蓦地,一道声音响起,带着少有的几分厌恶,沈阮寻声看去,就见一个面容还算俊朗的男人大步走进来。
穿着竹青色的衣裳,腰间系着玉带,就连头顶的发冠,那也是样式精巧,同傅清辞简简单单的发带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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