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本在在宫聿泓手里，乔可芮先是松了一口气，庆幸了几秒钟，想起里面的内容，呼吸一下停滞。</p>

    “宫先生，你没有翻看开里面的内容吧？”</p>

    宫聿泓垂眸随意翻看本子，满是认真：“当然没有。”</p>

    然后，继续心安理得地看上面的简笔画，每一根线条，都能表现出画者的情绪。</p>

    那个小姑娘……心情还挺复杂的。</p>

    视线最后停在一页线条混乱，满是压抑的画上。</p>

    这不是第一张了。</p>

    “乔可芮，你经常因为一件事情，导致心情不好或者压力巨大？”</p>

    乔可芮忽然就想起刚才的那个梦，伴随了她十年。</p>

    如影随形。</p>

    人们都说，母亲是温柔的，是爱孩子的。</p>

    倘若这世上真有灵魂存在，她的母亲怎么忍心让她被噩梦缠绕十年。</p>

    如跗骨之蛆，挥之不去。</p>

    乔可芮望着虚无：“宫聿泓，你相信神明鬼怪吗？”</p>

    “嗯，信。”宫聿泓的声音少见含了笑意，“我什么都信，希望各方都能让我一路顺畅。”</p>

    “那是以前。”</p>

    “现在……顺其自然。”</p>

    乔可芮被宫聿泓的话吸引，好奇心也跟着上来。</p>

    “什么意思？还有故事？能讲讲吗？”</p>

    宫聿泓知道自己话题引对了方向，乔可芮没有刚接电话那样的萎靡不振。</p>

    “可以是可以，但现在的时间——快凌晨四点了，你还要长身体，你该睡觉了！”</p>

    说话的语气，真的像是一个大人对小孩子的管教，充满着长辈式的关心。</p>

    把乔可芮的好奇心吊起来，又不说，就这么的吊着的感觉实在是难受。</p>

    “我早睡了一觉，这是醒了，你呢？”</p>

    宫聿泓跟着就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抱歉中含着隐约的笑意：“那也不行，我困了，想睡觉，改天在跟你讲。”</p>

    “还有哇，那些神鬼，信则有，不信则无，人对自己暗示的力量是非常强大的。不要多想，挂了。”</p>

    乔可芮道了声晚安，那边就挂断了电话。</p>

    世界突然安静下来，乔可芮因为宫聿泓的一通电话，也没有了梦醒之初的恐惧。</p>

    那些灰暗的光影也仿佛一瞬间离她而去，光明是是温暖的。</p>

    现在想来，宫聿泓的声音里是疲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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