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 江宴扯掉严芷柔手中的棒球棍朝角落一扔,将疯疯癫癫的酒鬼推倒在地?上。
余夏急急敲了敲卫生?间的门,只隐约听到里?头传来玻璃瓶碎裂的声音,她急急喊了好几声, 呼吸都快凝滞了:“严肃!严肃!”
好在江宴把卫生?间的门踹开, 顾不得?别的,三两下将蜷缩在地?上昏迷的严肃给背起来朝外?面走。
余夏跟在后面, 进电梯瞅见江宴转身?低头时, 眼?眶里?有液体滚落“啪嗒”一声掉在地?上,像是怕人发现似的别过头去。
接下来的事情超乎她的预料:江宴先是将严肃送到了医院,紧接着CALL了他爸到医院, 冷嘲热讽他爸管生?不管养,硬生?生?就“把严肃接回江家”而跟他爸杠上了。
后来严芷柔, 再?也没在淮安出?现过。
而严肃被接回了江家,改名江肃。
再?后来, 她学商,他学医, 学校南辕北辙, 也就没怎么再?见过了。听说,他后来进了国外?知名的实?验室, 一进实?验室就是几个月,时常不间断的做实?验,在国际上发表过高效的抗癌药物,研制过不少?新药。
他确实?, 成为了一名了不起的医生?。
但,她从未想过再?见时会?以那么惨烈的方式。
在嫁给薄司寒的第?二年,余秋秋举办了一场盛大的生?日宴会?, 邀请了各方人士参加。
而她那时察觉到夏之荷对公司的种种行径,企图重新拿回余氏集团的继承权,为此她跟夏之荷在酒店套房里?吵了一架。
随后,她就被锁进了狭小的屋子里?,逃脱无果后,被后面进来的人注射了药剂意识清晰,可身?体却软绵绵提不起半点力气,眼?睛被黑布给罩住了。
“你确实?很漂亮。”那声音冰冷,像是简单评价着某种艺术品似的。
然后,她被他横抱着搁在桌子上,失明让她的触觉和听觉愈发敏感,当冰冷的刀片贴着皮肤微微划过时,让她浑身?颤了颤,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为了除掉她,夏之荷到底想做什么?
当刀片划过脸上,她像只小兽一样呜咽着,嘴巴被抹布狠狠塞着,
对方丝毫不愿让她发出?任何声音。
一共四下,脸上的伤痕有两个×,一左一右。
临了,对方还在他脸上撒了水,里?面渗透着某种浅淡的腐臭味儿。
她被疼晕了过去。
再?醒来时,她躺在病床上,脸颊上包扎着伤口,耳边传来护士低声的议论声。
“薄太太的伤口一直不愈合,清理了好几遍了,再?这样下去伤口会?溃烂的。”
“哎,可怜薄先生?年纪轻轻,就挂在这样的……女人身?上,太惨了。”
“要说惨也是薄太太惨,本来是貌美如花千金小姐,谁知道?会?这样……”
伤口上撒的药水有抑制愈合的功效,为此她的脸不断在拆纱布,不断清理,不断上药,来来回回折腾了半个月。直到薄司寒把江肃请过来,成为她的主治医师。
再?见江宴时,她倒是大大方方伸手打招呼,唇角含着彬彬有礼得?笑:“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江肃握住她的手时,声音带着颤意,手指泛冷。
余夏只觉脑子里?有根弦狠狠绷紧了,那声音瞬间与毁掉她容貌的人重合起来,让她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江肃,什么时候跟夏之荷成了一伙儿的?
为什么,要帮她们这么害她呢?那么现在,是觉得?她受够了折磨,警告够了,所以来给她解除惩罚么?
接下来的治疗,她几乎不敢让薄司寒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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