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佐代替我们进收容所的话也不会有现在的我们”
“是前园你太过在意了。”
“但如果不是这样的话,大佐您完全可以和片濑少将和藤堂中佐他们一起走的不是吗?”
“你太美化我了。”
三木静静地否定了前园的话。
在钉着放暴风的十字木板的窗户外,清澈碧蓝的大海仍然是一片安宁祥和的模样。
三木将目光从前园身上收回,重新转向海上。
“我……原本就对当时的日本绝望了。所以才会归降不列颠。我并不像片濑和藤堂那样希望复兴日本。”
“大佐……”
“所谓的□□主义、平等主义都是空谈。少部分有钱人和领导者从sakuradite中获利,过着奢华的生活,而另一方面,却有无数孩子在底层求生。财政界被京都六家支配着,污秽而□□。社会上层人与下层人的差距日益扩大……如果‘那个人’现在还健在的话,我也”
三木的眼神忽然充满了军人的锐利。
“您是说枢木玄武吗?虽然大佐这么说,但对于我们而言,老实说”
“那是因为你不了解成为首相之前的他罢了。”
三木苦笑着道。
“他虽然是京都六家出身,却与众不同。他是一个思想坚定,拥有改革理想的清廉政治家但是……”
“……”
“当那个人坐上权利的宝座后就变了……”
前园沉默了。三木继续说道:
“权利的魔xìng能将人改变到那种地步吗?我也是在那个瞬间才第一次明白。现在回想起来,那时起我或许就已经放弃日本了吧。”
“……”
“我并不想回到过去。无论是以前的日本,还是被不列颠支配的日本。”
所以他本已经决定在岛上终老一生。在这个将不列颠和日本彻底遗忘的岛上。在这个远离世界的世界。这一点前园也明白。虽然明白,但是
“对不起,前园。”
短暂的沉默后,凝视着大海的三木又道了一次歉。
“如果有万一的话,你们就把我这个主谋者jiāo出去吧。只要人质安全的话,至少你们可以留下一条命。不能因为我的任xìng就连累你们这么优秀的男人枉送xìng命。”
“不!”
前园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我们誓死守护大佐。这也是为了报答您的恩情。”
“说什么报恩的傻话。这是我应该做的事。”
但三木也并没有继续说服青年。因为他很清楚,就像自己已经做好决定了一样,前园到最后一刻也不会改变他的心意。事实上,在发起这次行动之前,他们已经jiāo换过无数次类似的谈话了。他们两人都很清楚这种举动是怎样的无谋,也很明白这只是毫无未来的愚蠢行为。但即使明白,他们还是发起了行动。既不会后悔,也不会抛弃对方。
海上的风似乎变大了。贴着木板的窗棂在风中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虽然这个建筑是不列颠人为被隔离的日本劳动者准备的住处,但实际上与殖民地贫民区的木板房没有什么不同。这三年来他们从山上砍来树木,用小船从11区运来水泥和建材,将房子修补和加强了不少。但不管怎么说这里也不能被称为“军事基地”,两人头上的天花板也在风中发出吱吱的声响来。
☆、晴空万里(3)
就在此时
“大佐!前园中尉!”
忽然有一名部下在门外大叫起来。
“请马上过来!西北角有不明物体靠近!”
三木和前园瞬间jiāo换了一个眼神,随即迅速向那里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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