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人一急了,可不就会想办法。他爹在家时,他就往他爹身上爬,站的更高。”
末郎完全不管舅妈和娘在说什么,他就一眼不眨地看着妹妹,仿佛在看一个特别稀奇的东西。平日里他从来不会老实这么长时间,只有看妹妹的时候,他才能安静好久。
顾绵绵摸了摸儿子的头,末郎仍旧没反应。看了一会子后,他忽然转头对顾绵绵哦哦两声。
顾绵绵温柔地问他,“末郎想不想摸摸妹妹?”
末郎点点头,顾绵绵拉着他的小手,轻轻摸了摸妹妹的小手,谁知欢姐儿一把抓住了哥哥的大指头。末郎像受到了惊吓,想把大指头收回来,想到这是妹妹,又咧嘴笑了起来。
欢姐儿忽然打了个哈欠,邱氏开始摇摇篮,末郎也跟着摇起来。
邱氏忍不住道,“等明年这个时候,就可以带着妹妹跑了。”
顾绵绵问邱氏,“史太太最近可有来找你?”。
邱氏笑,“妹妹不用担心我,我虽然不如妹妹能干,大事还是能分得清。那边的银钱我一文不少,偶尔有好吃的也给史太太送一些,这样你大哥也不用挂心。”
顾绵绵叹气,“大哥和薛伯父一样,从小到大都心善。就算是个陌生同乡,他也会救济,别说是他生母了。但养她归养她,万不能让她来搅扰你们的生活。”
邱氏点头,“妹妹放心。”
这边姑嫂两个说着家常话,清晖园里,七皇子妃也正在和五公主说话。
七皇子妃劝五公主,“如今父皇已经消气,贵妃娘娘和我们也能有个面上情,妹妹何必整日还吃素,殿下让我来劝劝妹妹,务必要保重身子。”
五公主摇头,“七嫂,我穿道服吃素,京中那些豪门贵族家的当家太太谁也不会想来求这样一个媳妇回家,我反倒能安生。若是我这会子又还俗了,天知道父皇又想给我招个什么样的驸马。我才忤逆了父皇一次,总不能立刻再忤逆第二次。”
七皇子妃小声道,“妹妹快别说什么还俗的话,你又没真的出家。虽然给皇祖父和母妃祈福要紧,但也不能整日吃素,身子要熬坏了。”
五公主眨了眨眼睛,“七嫂放心,我有个好大夫,给我开的药方子可好了,你看我最近又胖了。”
七皇子妃多少也知道一些五公主吃的素和平常的素食有些区别,但她始终认为是嘉和郡主和方太后在用这种特殊的方子照顾小姑子,“皇祖母和表姑有心了。”
五公主不好说这是吴远的自作主张,方太后并不反对她吃素,反正每日有豆腐有荤油炒菜,顾绵绵小时候经常因为爹不在家而吃不饱人,以为五公主是为了让外人觉得自己心诚,故而也没有干涉她吃素,只有吴远,是真心不希望五公主伤了身体,他虽然不像以前给顾绵绵带菜饼子那样照顾五公主,却用太医的权威堵住了别人的嘴。
是的,吴远虽然年轻,却在太医院里开始崭露头角,富贵人家的太太奶奶们最喜欢找他看病,一来是他脾气好,有些太医发现病人贪嘴什么的,就会责怪几句,让那些太太奶奶们觉得很丢脸,吴远会轻声细语地劝,并不会让人家下不来台。且他看病时最会体贴女人,从女人的立场想问题。有些太医看妇人病,总是遮遮掩掩,明明是男人造成的问题,却怪女人。比如有些武官不爱洗澡,就会让家里太太身上发痒甚至长疙瘩,年纪大的太医总说是太太们不爱干净,只有吴远敢当着众人的面让武官们多洗澡。有些浪荡子弟出去沾花惹草,不小心传给了家里妻妾,吴远就敢直接拉着浪荡子弟看花柳病。
太医们看病的对象绝大部分都是妇人和孩童,吴远的细心、温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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