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着车走在熟悉的路上,每一个路口她都记得。
有人也问过她,为什么要一直呆在B市,为什么不愿意离开,她有很多的选择,可以去帝都,也可以回县城去过她舒适的小日子。
可是她就是选择还在这里,为了迁就她,江司南将公司的重心和发展也慢慢全都迁到这里来,妈妈也到这里来照顾她。
她也说不清太多的是什么,这个地方生她养她,她太熟悉了,闭着眼睛她都知道这里的一切。
车子开过了闹市,五点四十九分,她到了程墨的四合院。
院门半掩着,里面应该是有人的。
门口的灯也亮了起来,淡黄色的光芒带着点点的暖意。
她没马上下车,看着时间一点点地跳动,终于快六点了她才下车,站在外面礼貌地敲了敲门:“你好,有人在吗?”
一个中午妇人打开了门:“你好,你是林小姐。”
“是的,我和你们的程总约好了时间。”
她就笑:“我知道的,程总说了,你先进来,程总一会儿也许就回来了。”
“好的。”
她跨了进去,抬头一看却是惊讶万分,院子里空空如也,那株老梨树竟然不见了。
“林小姐,你随便坐,我给你泡杯热茶,今天下小雪可冷了呢。”
“哦,谢谢。这个,这里以前是不是有株树啊?”
“是啊,不过程先生说树死了,便叫人砍了。”
怎么会死呢,去年不是还好好的么,是不是他不想种了,是他讨厌看到了吗?
以前他很难过的时候,他会在梨树旁边睡,很幼稚地抱着梨树不松手。
砍了,他也应该不会再让人种了。
“林小姐,你请喝茶,不好意思啊,麻烦你在这里等一下,程先生马上就回来的了,我家里还有点事我得先回去了。”
“哦,好的,谢谢你。”
那妇人提着她的东西,匆匆忙忙地出了去,走的时候还把门给带上了。
廊下的灯笼让风吹得晃动着,她抬头看着熟稔怕一切,蓝色彩缓的廊柱,红色的大桩子,雕花的木栏,一切都那么熟悉,好像她借住在这里就如同昨天的事一样。
风把廊下的大铁铃档也吹响了,那穗子飘起来真是漂亮,不响亮的声音却是极名的好听。
她在这里曾许诺,春天要帮他打理梨树,青草,夏天会烧水,会清扫燕子拉的臭臭。
心里酸涩着,千般万般的滋味浮了上。
门吱的一声响,她赶紧将所有的心绪都压了下去,抬起头正色看着进来的人。
是程墨,他没打伞,就那样冒着雨走到廊下慢慢进来,这么冷的天,却只穿着单薄的衬衫,竟连外套也没穿。
她站了起来,礼貌地叫:“你好,程总。”
他怔住了,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她。
眼眸深处流敞出的复杂让夜色蒙住,他有些冷地说:“你好,林小姐,你长话短说,我只有十五分钟的时间给你。”
他没靠近,就站在那儿看着时间。
一时之间凌雪竟然说不出话来,她想要的公事公办,原来自已也这么难受。
“还有十三分钟。”他提醒她。
“程墨,我想请求你一件事,请你给江司南做手术。”
他不吭声,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凌雪垂下眸子看着脚尖:“江司南的事,我想你也知道的。”
“不甚清楚。”他简洁地说。
其实她知道,虽然一直做着保密工作,但是行业里的很多人还是会知晓一些秘密的,这世上本就没有不透风的墙。
江司南的病没公开,然而她现在的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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