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雾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浑浑噩噩的一点精神也没有。
佣人进来跟她说什么,她都不记得了。
然后佣人又带了章泽进来,他摸她的额头,然后硬逼着她喝下一大碗苦涩的药,苦涩瞬间就让她清醒了许多。
心情十分不好:“章泽,你来干什么?”
一开口,喉咙痛得跟什么一样,声音也沙哑得几乎听不清一般。
“你病了。”章泽说:“在中医和西医之间,我替你选择了中医,虽然见效比较慢,但是能除根不伤身。”
她才不想管这些呢,困得只想睡到天荒地老。
章泽强势地拉她起来:“今天天气很好,没有强烈的太阳照射,没什么比运动一场更能让恢复活力了。”
程雾疲惫地说:“章泽,我不想动。”
“要不可以试试针灸,我正好在跟一个师兄学,看,我都带过来了。程姐姐你人那么好,肯定不介意做我的小白鼠的是。”
“我介意,很介意。”
“要不,我跟师兄申请一下,不过师兄太忙了,还是打给院长,毕竟院长对中医还是比较支持的。”
“行,我起来。”她一点都不想让爸爸,让弟弟担心。
他们也知道她的事了,她把所有的软弱都收起来了,只让他们知道她是潇洒的,是放得下的。
起床跑步,从山顶跑到山下,再跑上来。
这八月的天气,真不要太热啊,是没太阳,但是也没风,闷热得像是在蒸笼里蒸着一样,汗如雨下这个词用在身上,真是一点也没形容错。
别说衣服湿透,就连头发都在滴水。
她气喘如牛的,感觉自己都要脱水了。
可章泽给她喝的水,都是很苦的那种野菊花泡出来的。
开始她不喝,但抵不过口渴,最后一大壶还是让她给喝完了。
不过她觉得出了那么多汗,又喝了那么多水,好像除了喉咙还有点痛外,声音也没有那么沙哑难听了。
送她到家里,章泽抹着脸上的汗:“程姐姐,你先洗个澡休息一会,我傍晚来带你去吃东西。”
“不用了章泽,我没事儿了,你上班重要,今天挺谢谢你的。”
“我有三天的假。”他笑。
她累得都不想说话了,回去洗个澡,顿时觉得整个人轻松了许多,也是神清气爽的。
运动,果然真是很好的补回精力方法。
还在吹头发佣人就进来了:“小姐,陶夫人来了,说要见你。”
还来干什么,难道是道歉,求她不成?
陶家父子清高得不得了,是不会低头认错的,便是错了被揭发,他们也只会恼羞成怒,但是陶母就比较明白一点了。
“让她进来。”
陶母进了来,双眼红肿肿的,一看到程雾就狠狠地自打了二巴掌:“好媳妇啊,都是妈的错,千错万错,都是我这做婆婆的糊涂啊,你别跟阿野离婚,妈求你了。”
她还真是跪下了,眼泪涕零:“阿雾,你大人不计小人过,都是妈的错啊。”
程雾不吭声,坐在沙发下拿了个梨吃。
梨子败火,多吃些无妨,应该也是章泽带来,她不太爱吃梨,佣人一般不会买这样的水果在家里放着的。
“你起来,甭跪了,我没这么个喜好,我和陶野离婚也不是因为你,你怎么会错呢?”
“是妈老糊涂了啊。”陶母还是哭:“儿媳妇,你就原谅了阿野这一回,他不会再犯浑的了。”
“原谅?”程雾都好笑了:“有些事可以原谅,有些事,不可以原谅,也大可不必如此,我和陶野这婚是离定的了,你回去等着你的亲孙子出生,好好的含饴弄孙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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