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苒雪到达知府府衙,这次她拎着东西直接去了魏老夫人那。
魏老夫人斜靠在美人榻上半眯眼打盹,身旁的丫鬟打着锦扇。
闻听,云苒雪来了,忽地坐起,忙命丫鬟快把她请进屋。
“云丫头,大热天怎么跑来了?”
“这不锦绣缘出了新品,请老夫人帮忙看看,哪里还需要改进。”云苒雪顾不得擦去脸上肆意流淌的汗水,双手将礼盒奉上。
望着她那张娇俏的脸晒得通红仿佛要破了似的,魏老夫人不禁心疼起来,立即吩咐丫鬟拿冰块来。
泪水瞬间迷蒙了云苒雪的眼眸,泪光闪闪,努力眨了几下眼,极力不让眼泪滑落下来,挤出一丝笑容道,“多谢老夫人疼爱,我没事。”
“还说没事,你看都晒爆破皮了,女孩家的脸珍贵得很,你可得注意。”魏老夫人伸手拉着她坐在自己跟前,接过丫鬟递来的冰块轻柔地敷在她脸上,“冰块能镇痛,有助于晒伤愈合。”
她的刀子嘴豆腐心,跟现世的奶奶好像呀。
云苒雪忽然想念起自己的奶奶,捂着脸颊陷入沉思。
魏老夫人打开锦盒,拿出衣服细细端详着,简单干练的唐装款式,很适合外出活动,淡色系应景这个季节,赞叹道:“不错,不错。”
云苒雪发觉自己晃神,抱歉的一笑,“老夫人说好便好,可有需要改的地方?”
魏老夫人放下衣服,意味深长地抿嘴,“云丫头有心事?”
“是啊,
民女心里有件事很纠结,想请教老夫人民女该不该做。”云苒雪轻轻叹息一声,唇边泛着苦涩的笑意,试探地问道。
“哦,不妨说来听听。”
魏老夫人之前命人探访了关于云苒雪的一切,对于这个谜一般的女孩很是感兴趣。
云苒雪缓缓道来,“都说百善孝为先,民女听说这样一个故事,有个父亲得罪显贵被冤枉入狱,作为这父亲的子女该怎么办?若与显贵斗,斗肯定斗不过,难道眼睁睁看着这位父亲死去?”
听话听音,魏老夫人跟随儿子在官场上生活了十几年之久,一下联想到某件事上。
立马摒退屋内的所有人,低声问道,“云丫头说的这位父亲可是云秉柽?”
云苒雪噗通跪在地上,双眼含泪道,“什么也瞒不过老夫人,这父亲正是家父。”
魏老夫人面色咻地严肃起来,声音也变得冷淡了许多,“起来吧。你爹犯的那是杀头的大罪,云家其余人没连坐已是万幸。老身记得我儿上任知府那年,瑞兴府发生涝灾,云家设粥棚,捐出五千两银子用来赈灾。你爹是个大善人呐,只是蹚进军需浑水里,很难全身而退呀。”
闻言,云苒雪就着魏老夫人的话,继续说道,“老夫人的意思,我爹很有可能被人算计了?”不料,被她堵了回来,“不了解内幕,不要乱说,小心隔墙有耳。”嘘了一声,压低声音对云苒雪说道,“跑老身这问
东问西,不要命了?”
军需被劫,督察院没有经过知府衙门直接把云秉柽叫去问话,与兵部转运司衙门核审后便定案了。很多事情,知府衙门的人并不知内情。
云苒雪感激地点点头,“多谢老夫人告诉我这些。”
“罢了,你身上那股劲头太像老身年轻的时候,老身看到你就像看到了自己。”魏老夫人拉着她到了里面,语重心长道,“云家倒台,谁是最大受益者?为何军需品出发不走官路偏偏走山路?押运军需品的人无一生还,那么大一笔军需品凭空去哪了?”
魏老夫人抛出一连串的问题,问得云苒雪一怔一怔的,让她觉得事情真的没有那么简单。
望着她和蔼的笑容,云苒雪似乎明白的用意,再次道谢,“多谢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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