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得知李矩的安排后,自然是跟着将戏做全,领兵假意将程循救出。
独孤贵妃看罢信,都不由感叹一句:“宁王当真是心思缜密,阴险狡诈!若不是从谨同样不逊于他,这会儿恐怕是真的死无葬身之地!”
程循颔首说道:“不错,郡王从敌军口中得知计划之后,便立刻组建了一支小队去袭击护送和亲队伍的热纳,宁王本就是想利用东突厥,挑拨两部落之间的关系好坐收渔翁之利。”
“现下和亲队伍出了事,始达又反咬他们一口令圣人摇摆不定,胡炎必定疑心宁王是过河拆桥,说不准还与颉罗有什么勾结,心生龃龉。”
独孤贵妃将信扔进火盆里,从怀中拿出一块玉佩交给程循。
“我阿爷有一学生,此人如今是宁王身边的心腹,名为罗钊,我阿爷与他有大恩,你若是暗中将这信物交到他,他必定百事听命与我。”
“另外裴度裴相亦是支持立嫡立长,但他不会站队,你也不必去寻他,一旦宁王事变,他自然会站在我们这边。”
“圣人昏迷之时由皇后和宁王监国,今日你入宫想必也没有见到圣人,圣人时醒时昏,情况十分不妙,皇后也将我从宫中赶了出来,我能给你们的帮助只有这些。”
“但也是我所能给予你们的最大帮助,程长史,我不管我阿爷是如何对从谨说的,但我独孤清只有一个条件,那就是日后睿王登基,要保我的孩儿一生顺遂无忧!”
“贵妃娘娘言重了,”程循正色说道:“睿王殿下宽厚,临淄郡王端正,不管是六皇子还是贵妃娘娘您,日后必定会平平安安。”
独孤贵妃微微一笑:“但愿如此。”
看到程循施礼要告退,忽又想起一事,便问道:“听说安宁县主前些时日失踪了,你可有打听到她的下落?”
程循沉默片刻,说道:“若是臣没猜错,应当在在安国公府。”
独孤贵妃大吃一惊,“是不是宁王想以此来要挟你为他做事?”
是了,难怪宁王要下令不伤程循,如果临淄郡王的心腹都投靠了宁王,又有谁还会怀疑是宁王害死了临淄郡王?
“……臣不知。”
提起陆令姝,程循眼中闪过一抹痛色。
“但贵妃娘娘放心,既然有了线索,臣便一定会将她救出。”他坚定的说道。
…………
从大慈恩寺出来,程循和六郎秘密的去寻了罗钊,罗钊一看信物,当即请两人去了书房密谈。
大约一个时辰后,程循和六郎出了罗钊府邸,又偷偷了入了睿王府。
睿王一见到程循急忙问:“子义,从谨现在可有事?”
两人寻了个安全的去处,程循才将李矩的计划缓缓道来,最后说道:“郡王毫发无伤,殿下放心。”
睿王这才松了一口气。
程循又说了适才他与六郎去见独孤贵妃的事,“贵妃娘娘答应帮我们。”
“……还有宁王身边的兵部侍郎罗钊,与独孤老将军颇有渊源,适才儿去见过了他,罗侍郎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十日之后是元日,再有十五日是上元节,上元节三日无宵禁,若圣人始终不肯立储,恐怕宁王会在那时逼宫逼迫圣人写下遗诏,再以前事气死圣人,皇后会于第二日宣读遗诏,扶植宁王名正言顺的登基。”
睿王面色一下子就白了,忙问:“那到时我们该怎么办?”
“殿下莫急,”程循说道:“宁王若要造反,必定要勾结禁军,御林军王臻是兵部尚书王荃的族弟,还有威武将军谢琦,这三人皆听命于宁王,到时候王臻在宫内,王荃与谢琦在宫外,两相配合控制局面。”
“宫内殿下尽可放心,金吾卫、千骑营皆听命于郡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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