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的孩子怎么样了,它还在不在?”陆令姝顾不得跟他打嘴仗,急忙问道。
薛琅抿着唇,不语。
陆令姝见他不说话,心猛地就沉到了谷底。
这一刻,她无比的悔恨自己的无知,如果她一早就察觉到了这个孩子的存在,她宁可自己死,也绝不会去跳水求生啊!
她是傻,她是真的傻!
泪水如同决堤的江水自腮边簌簌而落,她挥舞起拳头对着薛琅就去了,心想就算死了也要拉着薛琅做陪葬!
“你这个混蛋!都是因为你!”
“你还有脸说我蠢?如果不是你把我掳来这个破地方,我用得着去跳水自杀吗?!”
她当然伤不到薛琅分毫,薛琅只有一只手就将她再次按回了榻上,见她哭的肝肠寸断,不禁有些后悔,说道:“说你蠢你是真的蠢,我什么时候说孩子没了?你都还没死,这孩子随你,命大着!”
陆令姝倒是立刻不哭了,“你说的是真的?”但她浑身气的颤抖,“是不是骗起人来很好玩?你他妈这个人渣变态,拿我的孩子开玩笑,我陆令姝下辈子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她猛地盖上了身上的被子,眼前的男人再好看她也一眼都不想看,她想挖掉自己的双眼,因为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是那么的欠揍!
她那么瘦小,还怀着两个月的身孕,一个人缩在被子里哭的像个孩子。
其实薛琅话说出口就后悔了。
但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管不住他自己的嘴巴,每一个字都在伤害她。
缓了片刻,他才无奈的说道:“你不为你自己想,也要考虑考虑自己肚子里的孩子。”
说到这里,又沉默了一会儿。
“……你放心,这个孩子生下来,我会待它如同亲生。你好生安胎便是”
他起身走开。
走后没多久,有两个婢女捧了新的药汁过来,跪在榻前,恭敬而小心翼翼的询问:“夫人,要起来喝药了。”
…………
同样是傍晚时刻,程循从宫中出来。
他一个人在冰冷的甬道里孤独的走着,双腿如同灌了铅一般,大脑亦昏昏沉沉,也不知走了多久,耳边响起一个刺耳的声音。
“郎君!郎君!”
孙月娘从他后面急急的追过来,“郎君,你没事?刚刚在圣人面前我就看你脸色很差!”
“不要跟着我。”程循头也没回。
孙月娘却仿佛没听见,“前段时间你差点出事,我担心死了,回来的时候又听说陆姐姐失踪了,大家都说她是怕受你的牵连才被秦国公太夫人藏起来的……”
程循停下来,看向她,眼中闪过一丝不耐和戾气。
“你再胡说八道,宁王也救不了你,还有,我说不准跟着我,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
凶狠的样子一时真的吓到了孙月娘。
孙月娘没敢说话也没敢动,反应回来的时候,程循人已然走远。
程循回到了家中。
程老夫人下了榻,要去迎他,他赶紧拦住,又将程老夫人扶上了榻。
问及程老夫人的病情,程徽娘说道:“最近天气不好,阿娘的病才反反复复不好……阿兄不要太过担心。”
话虽如此,但程徽娘自己都担心的不得了,自从程循出事、程老夫人病倒,现在都小半个月了还不见好。
程循点点头,沉默了片刻,喉头一滚,“姝娘她……”
“阿兄!”
程徽娘看着他,问道:“难道你也信那些人在外面的传言吗?”
程循没有回答,他将脸深深地埋在他的大手掌中。
从知道她失踪的那一刻起,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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