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金山嘛,卢老爷是做买卖的,正好有个大姐旺夫”未等卢嘉瑞开口,聂嫂又抢话说道。
“未知聂嫂带公子去看过奴姑妈不曾”洁如又问道,“姑妈是奴的长辈,再婚事须得她老人家首肯方好。”
“俗话说得好初嫁从父母,再嫁由自身。娘子如今是守寡再嫁,夫家公婆又没了,按说自己就可以做主。不过话虽这般说,如若娘子如今首肯了,回头小媳妇还带卢老爷到娘子姑妈家去说定过礼,想娘子姑妈定会欢喜成全的。”聂嫂依然抢话说道,在她想来,此桩婚事无有不成的理。
“敢问公子房中有人不曾”班洁如又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卢老爷这高门大宅,亿万家资,人又风雅倜傥,怎会房中无人只是有一房去年没了,媒人纷来沓至,欲与攀结,怎奈未曾见有看得上的,房中空虚已久,欲觅一可意人儿填充,圆满家室。小媳妇看娘
子守寡,守丧之礼已尽,特来撮合这段佳偶良缘哩”聂嫂只顾不停的抢话,替卢嘉瑞分辨说道。
“府中虽有两三房下,争奈资陋色平,又兼子嗣无出,正求娘子充实则个”卢嘉瑞追这会也恳切说道,他觉得有必要正面明说一下。
“既如此,奴也不打诳语,奴应允就是了”班洁如说罢,低下了头,脸上又泛出一阵红晕。卢嘉瑞趁便看去,班洁如显得格外可亲可爱。
于是,卢嘉瑞叫逢志递上礼盒,说道
“多谢娘子见允些微礼物,略表心意,也算下定,请娘子收下”
聂嫂代班洁如接过礼盒,揭开,将里边小盒和纸包打开,一项一项的指示给班洁如看,说道
“四方金丝锦帕,一对金头钗,一对金耳坠,两个金戒指,一个玉手镯,真是阔手好礼哩”
聂嫂指示班洁如看毕,从新装盒,递给班洁如。
“那公子打算几时过礼几时迎娶奴”班洁如问道,如今她已经在想着怎么赶紧嫁过去了。
“过礼嫁娶,也需换过生辰八字,拣择一个黄道吉日方好。”卢嘉瑞说道。
“公子娶的是填房,奴也是守寡再嫁,倒不必那许多繁文缛节,反惹人笑话,奴看公子自己定个近些的日子就行。”班洁如低声说道,她都着急着嫁过去了,“奴家只小叔子是不妨事,倒有个舅舅魏果不时来搞扰,就怕他来耍横捣乱坏事”
“娘子说得有理,老爷当下就定个日子好了。”聂嫂也附和说道。对她来说,早成事早拿谢媒钱。
“那就这样吧,十二月初十九过礼,二十六迎娶,准到我家府上过年节,如何”卢嘉瑞想了一下,说道。
“奴听公子的”班洁如说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于是,事情就说定了,卢嘉瑞和聂嫂告辞出门,逢志将马牵过来递与卢嘉瑞。临别,聂嫂说道
“明日小媳妇领老爷去见娘子她姑妈,老爷需备办一份好礼奉送过去,哄得那婆子高兴,这门亲事就成了小媳妇明日早上还到府上去伺候。这会老爷先走,小媳妇还有些话儿去跟娘子说说哩”
卢嘉瑞就和逢志回家去,聂嫂又返身进宅里去了。
翌日晌午,聂嫂骑着驴子领路,卢嘉瑞穿戴整齐,骑着黄骠马,带了逢志,押着两个挑夫挑着礼担,到城东鸭子巷舒姑妈家去。
进门相见叙礼毕,卢嘉瑞便让逢志叫挑夫将礼担先挑进来奉上,让逢志打发挑夫去讫。聂嫂只约略说了一下原委,舒姑妈便自开言说道
“卢老爷识礼来看老身就好,何必这等破费老爷声名在聊城可是如雷贯耳,老身虽不常在街市上行走,也早听说了,不料今日得见,竟是这般俊逸风流,一表人才,老身甚是喜欢只是老身也是孓然一身,无儿无女的,侄儿秉瑫受苦挣得这份小家资,怕也有上千两的现银子在,还指望他给老身养老送终,而今他自己却都无福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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