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下注可能稍稍增加了赢面,但他觉得下注金额大小的变化一定是有讲究的。
于是,卢嘉瑞想如何下注才能增加胜算。他首先想到的是每次下注应该是多少,如果一次下注输了,下一次该怎么下注,如赢了时就可以把前一注输掉的赢回来,如第二注还是输了,又该如何下注,在第三注赢了时可以把前两注输掉的全都赢回来,如此怎么往复下去,只要赢一注,就能把先前所输掉的都赢回来,然后从新开始。
卢嘉瑞想了又想,苦苦思索,终于想通了。只有他每次下注都将赌注翻番,才能确保只要赢一次就可以将前面输掉的钱都赢回来。
他知道,这么一来,初始的赌注就不能太大,否则后边加注时就越来越大,消受不得。如若第一注只下一文钱,那第二注就是两文钱,第三注四文,第四注八文,第五注十六文,如若不幸连输五注,就输掉三十一文钱。如若连出三次大小再下注,再连输五注,那就是连出八次大小,从未见过,那只能算是奇迹了。
卢嘉瑞又想,不如将第一注初始赌注定为两文,然后按四文、八文、十六文、三十二文的加注,最多就只连押五注,如若真的出现连输五注的奇事,就截断重新来过,或者干脆就认赔出局好了。按两文起手,最大就输掉六十二文钱,他还能承受得起。
卢嘉瑞觉得,大小连出八次从未见过,也闻所未闻,应当不至于的。他还没有看到过这样的情形。他认为这样下注的话,赢面会很大的。
想到兴奋处,卢嘉瑞爬起床了,又点起蜡烛,跑到外间书桌上,拿来一张纸,又在纸上写写划划算数,感觉极有把握,最后竟确定起手下注十文起,如果出现大小八连出的极端情状,最大输掉三百一十文,那只好截止翻番下注了,重新从十文下注起,或者这日就认赔走人,不玩了。
卢嘉瑞是一个想到做到的人,经他这么精细地思想后,他决定去干一把。他本想自己去,但最后他还是决定拉上卢嘉恭,他觉得在那种地方,大块头的卢嘉恭在身边无形中可以给他壮胆。
下午放学出了学堂门,卢嘉瑞将卢嘉恭拉到一边,叫他一起去赌屋时,连卢嘉恭也吃惊不已。
卢嘉恭原本是胡编捏造的应付加糊弄说给卢嘉瑞听听的,想不到卢嘉瑞竟当了真。
柴荣、卢嘉理、卢永义看他们想去逛集市的样子,也想跟去。卢嘉瑞就说不是去逛集市,今天不逛了,是有一点别的事跟卢嘉恭说说,叫他们不要跟去了。
于是,卢嘉瑞和卢嘉恭低声嘀咕几句,然后就分别往自己家走了回去,但一会后卢嘉瑞和卢嘉恭俩就悄悄地分别来到赌屋门口,一起会齐进去了。
“这段时间卖鱼你也分了不少钱,来赌屋也是你的主意,你自己也说准赢的,不要说你没有本钱,也不要说你不敢下注啊!”刚进入到里边,卢嘉瑞对卢嘉恭说道。
“可是俺今儿真的没带钱,俺不知道你真的要来,当时你说的这个主意不行的啊!”卢嘉恭顿了一下,说道。
“瞎说,你有钱了,都不带一点在身上,平时上集市就想着吃我的?”卢嘉瑞逼视一眼卢嘉恭,说道。
“好吧,实话告诉你吧,俺平时不是在家里说你领着俺们几个如何如何想赚钱办法,又如何如何撸鱼卖了赚钱,又如何如何分钱吗?结果俺娘亲就问赚了多少钱,俺就实话说了,然后俺娘亲就叫俺把钱都交给她了。如今俺娘亲都说你厉害,夸赞你夸赞得很呢!”卢嘉恭说道。
“你就没留下一些杂用钱来?”卢嘉瑞进一步逼问道。
“你知道俺家里穷得很,有饭吃就不错了,哪像你家还有什么杂用钱?而且俺娘亲就俺这么个儿子,两个相依为命的,有点钱还不都得帮家里度日用?怎么好意思还留在口袋里呢!”卢嘉恭不好意思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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