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微微一变:;名医?
;对,那日接风洗尘时就说了。可是这名医架子大,说得睡饱了再看病,就拖到了现在。柳方泉无奈道。
叶凤泠眨巴眨巴眼睛,哪里还有心情做别的,当下跟着柳方泉一起,快步去了书房。
他们到时,正好赶上名医望闻问切结束,翘着二郎腿,坐在那里长吁短叹。
名医五六十岁的样子,面貌普通,带着一只绣花眼罩,搭配光秃秃的脑壳,怎么看怎么有种江湖骗子的感觉。
叶凤泠进屋时,脚下一顿,书房里不光有外祖父,更有寻来名医的人——苏世子,支着头,赖赖坐在桌旁。
柳绰撩起眼皮,见叶凤泠和柳方泉一同进来,眼神亮了亮,他问过下人和月麟,这两日,苏世子和叶凤泠没见面没说话,明显不同寻常。
;阿泠,你来。柳绰朝叶凤泠挥手,叫她到身旁,然后又叫着柳方泉到一处。
立在苏牧野身侧的洗砚眼皮子乱跳。
公子同叶三小姐两人又闹别扭了,还不是一般的小打小闹。公子这两日人前笑脸迎人,人后阴沉寒面,总一个人垂着眼皮不言不语,快把洗砚吓死了。他偷偷去找月麟,得知叶三小姐忙来忙去,除了憔悴一些,形容举止同往常一样自然。
加上现在叶三小姐同柳府二少爷郎才女貌走进来,自家公子还稳定如常,洗砚拍板:公子定踢到了铁板,哎……
名医眯着一只眼打量柳绰,吧唧吧唧嘴,道:;你这两条腿不难治,难的是药引。
柳绰没开口,一旁柳方泉忙问药引是什么。
名医目光在屋里一扫,懒洋洋开口:;那东西早没了,说出来也就是让你们听听。桫椤,听过么?
正为柳绰捏着肩膀的叶凤泠,闻言手颤,登时抬头瞪大了眼。
柳方泉挠挠头,桫椤是什么玩意,一种草药么?
名医嘲讽:;我就说,说了也没用……
;只要有这个做药引就可以?那个进门就立在人影后的小姑娘出声问道。
随着她开口,苏牧野目光一闪,忍不住望去。
粉蓝色细绸夹袄,裹着她婀娜腰身,如墨的丝丝长发衬得脸色愈发雪白,眼底隐隐带着青色,同他对视上时,清澈水漾的眸子有一瞬间的失措,被勉力控制住。
他望着她,望了又望,根本不舍得挪开视线。两日里,他几乎没有停止的思考她说的话,心里苟延残喘的清傲和坚持,在见到她的这一刻,冰消雪褪。
这种感觉让苏牧野有种丢盔弃甲的羞赧狼狈,仿佛同他一直以来坚信的;胸有成略、行不苟合相违背。在他有限的二十多年生命中,除了年幼时会听听祖父祖母的话,再无人能让他如此费心反复思量、辗转反侧。
现在凝视着眼前人,他变得愈发坚定,他喜爱她,就像自己早晚也会死亡一样坚定,她可以褪色、可以枯萎、可以明媚、可以张扬,怎样都可以。但自己只要望她一眼,万般柔情,便涌上心头。
如此跋扈无状、肆意妄为的情感,无人能挡,让他欢喜让他忧愁,更让他不得不为她改变、妥协。
他从没如此迁就过一个人。
;对,给我一丁点,我就能配出治这腿的药。抹三天,保管药到病除。名医嚣张又狂妄。
;既然如此,你先把方子写出来。一道声音抢在叶凤泠开口前,横插一杠。
名医扬眉,恶狠狠瞪苏牧野,砸吧两下嘴,没敢呛声,不情愿地写出药方,气呼呼地背着手出门了。
苏牧野好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