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着人跑,又被别人追着跑,现在醒来,只觉浑身酸软。
“小姐,起床么?洗砚来了。”月麟挂好帷帐,服侍她起身梳妆。
叶凤泠掀开棉被的手一顿:“就他一个?”
月麟怯怯望来:“嗯。”
见到洗砚的时候,关于他的来意,叶凤泠心里已经有了好几个猜测。
洗砚笑眯眯望着叶凤泠,先是拿出两封信,一封来自交州覃如是,一封来自京都苏府。
自交州来的信先是被送到了京都苏府,又转送到洛阳,算着应是月余之前的信了。覃如是在信里跟叶凤泠讲述她去到交州路府所见所闻。叶凤泠目光定格于“夫君忙于军政,甚少停留内宅。夫人面慈性厉,几多刁难……”半晌,而后沉寂着容颜收好信。
第二封来自苏府的信,从信封的字就能看出写信之人的奔放性格。苏牧妤洋洋洒洒写了好多思念叶凤泠的话,有些地方甚至出现了“泪水”痕迹,看得叶凤泠捂着嘴乐。苏牧妤说她把叶凤泠寄送回去的小吃分了一小部分送给苏九歌、苏九章,大家都赞不绝口,嘱咐叶凤泠务必及时、保质保量地再寄些零嘴回去。信到最后,提到二皇子被赐婚,定于年前大婚,还提了一嘴,说叶府四小姐、叶凤媛又暗戳戳地现身参加一些私人聚会,隐隐有重出社交的苗头。
在叶凤泠读信时,洗砚一直揣着袖子暗中观察她。昨夜从书房出来,洗砚偷偷找了墨盏,了解一下他不在时都发生了什么。看完墨盏所写,洗砚嘶嘶抽气,叶三小姐好本事,又一次去摸老虎屁股。他搓搓手,鬼鬼祟祟问墨盏:“我听丫鬟们偷偷议论,中午回来叮当咣啷的,咋了?”
墨盏顿了下,摇头。
洗砚摸着下巴,捶墨盏胸口一下:“你这个闷葫芦,这里面肯定有猫腻,要不然不可能忍到这个时候砸东西,哼。”
墨盏端着冰块脸,冷冷沉默。
洗砚“切”一声,伸了个懒腰,要去睡觉,袖子却被拉住,手里塞进来一张纸条:“柔兆怎么办?”
洗砚嘬着牙花子,为难:“她这个不好办啊,几次都没保护好叶三小姐,只怕回了京都……”
墨盏脸上出现裂痕,眼里闪过伤心。
洗砚转了转眼珠儿,拍拍他肩膀,悄声:“我给你出个主意,这个事,你得去求那位。只要那位出面,公子决计不追究柔兆。”
墨盏望向洗砚,就见细细眉眼里泻出闪烁精光。
叶凤泠原本有些忐忑,不知洗砚来意,看完信明白苏牧野大概率还在气着。好在他这个人有个优点,无论情绪如何,正事从不会耽误。叶凤泠摸着手里的信封,沉吟要如何给交州回信。
洗砚多机灵啊,赶紧道,公子说了,叶三小姐若想回信,只要写了拿给他即可,自会有人送往交州。
叶凤泠浅浅一笑,没吭声。
洗砚清清嗓子,又道,三日后,苏国公府世子借蒋府别院,宴请江湖仁人志士,以酬谢诸位在查处番波斯国走私一案中所作贡献,含香馆柳叶也在应邀之列,请叶三小姐届时到场。
听到这里,叶凤泠目中一闪:“必须到场?不好意思,我明日就要走了,苏世子的好意心领了,宴席恕我不能参加。”
洗砚诧异看一眼叶凤泠,又瞥了一眼月麟,陪笑道:“这是怎么说?这么突然么?”
叶凤泠挑眉:“呵呵,我本来就是回苏北的,来洛阳不过是为向师父。既然事了,还留在这里招人讨厌干嘛。”
洗砚的笑容僵在脸上,这两个人又开始了,他心里一动,尴尬而含糊地劝道:“叶三小姐何不再多玩几日,我看白家小姐也还没走嘛,对了,和罗,和罗找到了么?”
心知自家公子气鼓鼓闷在芷园生闷气的症结就是眼前这位,洗砚还知道蒋府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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