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侧传来一声冷冷呵责声:;叶凤泠,你当我是死的么?还在为他打马虎眼!
叶凤泠心里一片繁乱,思绪飘到她亲眼目睹岭南二怪死亡现场。
——当时,她闻出药沫子和铁冠子死于剧毒砒霜,又在铁冠子手里发现被他死死攥在手心儿的一角布料,乃带着特殊云纹的石青色锦布。不久,苏牧野同天山空影谭绎对战时,她竟然在谭绎身上看到了同样云纹同样颜色的棉袍,衣袍缺了一角……
只听一声清脆,苏牧野手里的茶盏就被扔了出去,顷刻间粉身碎骨。
叶凤泠抑制住慌乱,双手搭在膝上,坐的端庄秀致,做乖巧柔顺状。却不知她的装模作样更激起苏牧野心底的愤怒,气得心肝生疼。
苏牧野强忍下胸口恶气,压下满腔怒火,心中暗暗磨牙,等此间事一了,定要好好给她些颜色。气得太过,干脆扭过脸不瞧她,半晌才道:;任风对你做了什么?
;嗯?叶凤泠回神看了看苏牧野,月影雾霭使他的面容更透苍白,他的两抹薄唇紧抿,看起来显得俊魅无情。
叶凤泠极快地掠过他疲惫的双眼,心里一软又一叹:;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就……就死了。
苏牧野皱了皱眉,眸里闪烁,目光在叶凤泠身上扫过一圈:;最后一个问题,你对陆羽筠说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叶凤泠未曾提防,眼皮一突,心如鼓捣,眨眨眼,机灵地沉默以对。
苏牧野盯住她的眼睛,冷冷一笑:;说你朝秦暮楚,肯定跟我急,这是什么意思,你倒是给我解释解释,伸出左手,露出苍白修长手指,掌心朝上平展,;过来!
叶凤泠看着他的那只手掌,突然有些明了他此举何意——;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寒波潺潺,银辉熠熠,回首月下,人影成双。
茶水泡过两泡,苏牧野才心满意足,一手牢牢攥着叶凤泠的手,一手悠然自得的端着茶盏啜茗,偶尔有些嫌弃地瞅一眼即将肿成馒头的脚踝,呲牙咧嘴:;洗砚看到,一定要念来念去。
叶凤泠愁肠百结,实在不能理解苏牧野这种不担心自己脚,只关心小厮念叨的心宽行为遗传自长乐长公主还是苏国公,她记得,两个人都不是这种性子啊。
喝完茶,苏牧野拍拍手,准备回屋休息。
叶凤泠大眼瞪得溜圆,这种危急时刻,不是应该立即启程回洛阳城直奔向府么?
苏牧野邪魅挑眉:;不要着急,趁着他们昼夜不休找咱们的时候,抓紧时间养精蓄锐才是正道。
好吧,若是不着急去干正事,那是不是要想办法找个大夫看看脚呢?
苏牧野趁机又拍了拍叶凤泠的头,调笑道:;伤在我脚上,我都不急,你急什么。其实没多疼,只是看着严重。找大夫一来一回太麻烦,明日事了,再养伤也不迟。
叶凤泠懵懵,没留神把心里话说了出来:;你你不是神机影卫么?就不能联系下别人,送个大夫过来?
眸光四射,神采一闪,才要抬腿进屋的苏牧野蓦地扭回头:;噢?我是神机影卫?阿泠猜到了什么?
叶凤泠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呵呵笑道:;也没什么……随口说说……
苏牧野笑的意味不明,摸了她面颊一下,到底没有再问下去。
再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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