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挨了一枪。”师文斌拍了拍自己的伤疤,然后翻开衣襟,露出里面衬着的东西,“你看看这是什么?”
“水师战旗!”丁伐惊叫起来,他揉了揉眼睛,“有你的小伍,是我错怪你了,我喝酒替你赔罪!”
说完才想起已经没有酒了,丁伐尴尬地一笑,“没有酒了,我就以茶代酒吧。”
老掌柜吃力地抱来一个酒坛,往两人面前一放,“壮哉,两位都是我们大陈的勇士,今天这坛酒就算是小老儿感激二位的。”
丁伐眼睛一亮,从桌子上拿来两个大碗,倒满了,和伍丹云重重一碰,两个人仰头喝尽,酒水顺着脸颊淌落下来。
酒楼里响起一片掌声和赞叹声,气氛一下子活了过来。老掌柜索性宣布今天不再限酒了,有多少存酒卖光为止。
“正是!今朝有酒今朝醉,明天没酒了就喝茶!”有*声嚷嚷道。
众人正在高呼畅饮,酒楼的门突然一下子推开了,一股寒风夹带着几抹雪花飘了进来,外边不知不觉下雪了。
进来一个青衣文士打扮的人,看上去年纪甚轻,还不到二十岁,一开口就是吴国口音。
“掌柜的,有个叫做刘蕴的可是在这里?”
酒楼掌柜还没有回答,有个酒客已经指着旁边桌子上一个醉睡的人说得:“那不就是。”
青年正要走过去,突然看见了伍丹云。
“伍将军,想不到在这里遇到你,你不是在天宁城水营吗,怎么逃出来的?”
伍丹云定睛一看,“杨探花?”
来人正是杨云,他前日来到东吴城,因为听人说自己在天宁城结识的朋友刘蕴逃难来了此间,所以特意前来一访,想不到还遇到了伍丹云。
杨云拉着伍丹云,“相逢就是有缘,来来来,一起喝一杯。”
在刘蕴那个桌子上坐下,杨云一掌拍在刘蕴的后脑,他很快悠悠醒转了过来。
刘蕴睁开朦胧的醉眼,看得杨云几乎怀疑是在梦中。
三个人一边喝酒一边说话,刚开始时刘蕴和伍丹云还有些颓丧之色,渐渐的脸上的神色变了,伍丹云的眼睛中射出精光。
数日后,一艘船靠上了东吴城码头,刘蕴和伍丹云看了看船名,是约定中的长福号,于是和船老大招呼一声登船。
几个时辰后长福号就扬帆出港,随同一起离开的有大陈水师残余的十几条战船。
他们离开的正是时候,三天后北梁和天阴的水师就大举来袭,将港口中残余的船只尽数击沉,天阴蛮兵还登上了码头,大陈人聚集的那个酒楼也被付之一炬。
北兵退走后,吴*队从城中出来,他们没有救火,反而拆起了房子,最后把这里拆成了一片白地,砖石木材全部拉回城中,以防止以后成为敌人攻城的材料。
吴兵退回城墙里后,码头一带彻底变成了无人区,荒草在焦黑的废墟中滋生,无家可归的犬只在这个曾经繁盛无比的地方流连吠叫。
又十几天后,如云的战船扬帆而至,甲士们蜂拥登岸,如同滚滚的潮水。这片废墟被彻底铲平,无数营帐拔地而起,来不及逃窜的野狗都进了大军的汤锅。到了晚上,营火如同满天的繁星。
同时在东吴城的西面和北面,奔腾如雷的骑兵们卷起漫天烟尘,地面在铁蹄的踩踏下颤抖着发出呻吟。
北梁水陆并进,从三面包围了东吴城。领兵的将领正是在灭陈之战中立下了大功的万大年。
吴王紧急召集朝臣们商议对策。
其实也没有什么好商议的,吴王不肯迁都,也不肯投降,吴*力孱弱,无法出城和敌人野战,那就只有据城而守这一条路。
太尉薛明义奉旨指挥守城之事,城中还有十万兵,虽然之前已经尽量疏散,但是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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