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p>

    他也不敢再往前多走一步，担心他再靠近一步，她就会彻底崩溃。</p>

    一向以自我为中心的天渊堂主，居然在有一天也学会了照顾别人的情绪和感受。</p>

    不过可惜，在眼下这个状态，怕是没有人会注意到他的这一贴心的小举动。</p>

    “别怕，我们都在呢。”顾以沫细细安慰。</p>

    竹隽也走到了竹毓身边，无声的给她加油鼓气。</p>

    竹毓看看顾以沫，又看看竹隽，许是这两人的存在当真给了她勇气吧，她连连深呼吸了好几次，一直在颤抖着的身子才停了下来。</p>

    其实竹毓也知道，这次的事情，不管她怎么逃避，终究都要有直面的那天，而且，她是素心门的人，怎么可以一味避让，损了素心门的威名？</p>

    竹毓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给自己加油打气，“不知道天渊堂主此次前来，有什么赐教之处？”</p>

    竹毓努力保持着自己的骄傲。</p>

    天渊看着竹毓这般疏离的样子，愣在原地。</p>

    “阿毓…我……”天渊欲言又止。</p>

    “天渊堂主不用叫的这么客气。叫我一声竹姑娘就是了，咱们没有那么熟。”竹毓垂眸，遮去了眼中的种种神色，淡声道。</p>

    之前就曾说过，竹毓若是冷淡下来，却也有好几分竹隽的样子，虽然或许维持不了多久，但却也能够唬住不少人。</p>

    至少，已经足够唬住这个时候的天渊。</p>

    天渊眼里闪过一抹受伤。</p>

    “阿毓你听我说，我之前都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我也没有想到会弄成这个样子，你原谅我好不好？”</p>

    说到后面，天渊的语气里甚至都带上了一丝颤抖和祈求。</p>

    一向高傲的天渊忽然这般卑微，这是在场众人都没有想到的。</p>

    素来卑微的人在人前卑微，别人只会觉得习以为常。</p>

    但若是从来没有低过头的人在人前低头乞求，那样的姿态，只会让人觉得这人便是连尊严都能够放弃了，那还有什么是不能放弃的呢？</p>

    别说是其他人了，就算是竹毓这个当事人，也忍不住心颤了一下。</p>

    顾以沫看着这样的天渊，心想着早知今日何必当初。</p>

    若是一开始，天渊便能够这般，他们又怎么会落到这个地步呢？</p>

    竹毓也忍不住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许久之后，她才抬起头，直视着天渊的眼睛，一字一句缓缓的道：“天渊堂主，你可还记得你教了我什么？”</p>

    天渊一怔。</p>

    他教了她什么，他当然还记得。&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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