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似秋天,竟然还有这样的树哇?”庄生惊呼。
“她们是裟椤,其实是两株树哦,挨得近了,所以看起来像一棵树的两面,一株枯,一株荣。”牵梦详细地解释着,如数家珍,似乎非常熟悉,眼中泛起了光,一副虔诚模样。
“而这个小湖,就是‘双树湖’”,牵梦邀着庄生便往湖心小岛飘去。
在他们身下的湖水,呈深蓝色的,仔细观察其底部是一片黑暗,恐怕水极深,不见底,似有另一片天地。而越往小岛靠近,水的颜色也发生了变化,由蓝色向紫色过渡,依次又发生青绿黄橙红的变化,最后红色衔接着那个神奇的小岛。那一圈圈七彩的波纹像天边的霞,飘动在小岛周围,近处看去,上面闪着光斑,与裟椤双树相辉映。
牵梦与庄生一起慢慢地落到了裟椤前的空地。而他们的翅膀上沾满了亮晶晶的小点,看不出是什么,像小水汽。一瞬间,牵梦和庄生化去了蝶形,幻成了人形。
一对璧人。
牵梦一身红中透白的上衣下裳,金边衣领袖口,外披暗红袍服,亭亭立于湖心,一头乌黑秀发盘成髻,簪着一只金色蝶形步摇,一晃一晃地。锦袍随光扬起,淡红色衣袂飘飘,婀娜多姿。柳叶弯眉,水汪汪的大眼睛,樱桃小嘴,丹唇皓齿,眉清目秀,甚是俊俏。眉心一点朱红,如玉般的右手腕上系着红绳,缩进袖中,左手竖着一只金色折扇。
她看着庄生,左手轻轻扶着身旁的树,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庄生,这就是裟椤!”
庄生也正看着牵梦,眼中流露着的喜悦,像久别重逢的恋人。目光随着她银铃般的说话声,往旁边裟椤移去。只见这裟椤双树,树干碗口粗,互相螺旋缠绕,在他们头顶不高的地方散开枝干,左边绿光如幕,右边枯叶纷飞。整个小岛与霞光相接,双树溢出的翠绿棕黄与水面腾起的七彩霞光在小岛周围浮动着,形成一层隔离外界的屏障。
“这树,这岛?”庄生不可思议地指着双树,半张着嘴,没问出一句完整的话。
“我们沾了霞光便可幻出人形啦!”牵梦笑盈盈地说着,不知什么时候,怀里抱着一只黑色的貂,一只手温柔地梳理着它背部的毛。
“刚才的黑影就是它吗?”庄生靠向牵梦。
“嗯嗯!乌金灵貂,是你引我们到这里的吧,对不对?”她双手将灵貂抱起,贴着脸,亲腻地说着。灵貂小声“咕咕”的回应,两颗乌黑的眼珠子闪着光。
“庄生,你知道吗?我真的好开心能见到你!”牵梦头倚靠着庄生的肩膀,小声的说着。
“牵梦,我也是,这真像一场梦,彩虹般的梦。”
“‘红求白’是我见过最无奈的花,可又有种说不出的滋味,那是爱而不得吗?真的好奇怪哦。”牵梦说着,深情款款,似有所期待庄生的反应。
“是啊,我在古籍中见过这花,可记忆模糊不清,这花多半可遇不可求呀!”
“庄生,谢谢你!”
“傻瓜,谢什么!”
湖心小岛,流淌着彩虹般的光,一对佳人相互依偎而坐,背靠双树,两双脚丫拍打着湖面,耳鬓私语。
庄生被一缕晨光抓醒了,脸上微灼,半眯着眼,缓缓从树根里爬起,用手护着前额,往不远处的小路望去,又回头看看身后的古树,低喃,“原来是一场梦哎。”不经意间,脚边的一把金色折扇吸引了他的目光,他好奇地捡起,尝试着将其打开。他满脸郁闷,努力了好一会儿,那充满神秘的折扇像紧闭的蚌,掰不开。此时,古树有了异样,所有的叶子三五一组的开始缓缓挪动,同时叶尖氤氲出鲜血的红。跳出几步外,再看去,一棵巨大的古树,密密麻麻的碧绿中洒满了星星点点的红,像火一样,慢慢地燃烧一树的绿。原本是一棵翠绿的古树,却像是被剥去了绿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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