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
他咽下肘子皮,气得眼泪唰唰地往下掉。
“我跟你干了这么久,你就忍心看着我白白送命。”胥小茴是真的难受,“我命是不金贵,但好歹用我之前也得跟我说明白了,我这趟到底能不能回来。要不是我今天豁出去脸,你们现在吃的真就是我的席了…”
于襄劝道:“我们开始也不知道…刚刚俏丫…不对,刚刚那位便是小王爷的堂妹,永嘉公主,旁边那个醉了的是西北的肃王,他们也是来救人的,招人是陷阱这事儿也是他们告诉我们的…这才摆了席,想着借这个时机大家认识一下拉进一下距离…”
胥小茴将信将疑地抽噎着问:“你说的是真的?”
于襄和众人纷纷点头道是。
胥小茴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
他及时地抱住了
圆桌。
“这一桌子都是我的,你们谁都不能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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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非白一脸菜色地望着魏迦陵。
魏迦陵进餐的时候十分斯文,似乎还带了点害羞——可能是不习惯跟人一道进食的缘故,耳根有一点点的红。
李非白觉得,只有这个时候的魏迦陵看起来像个正常的青年,而不是夜里睁着漆黑的眸子表情阴鸷地盯着他的那个魔鬼。
不过,魏迦陵果然挑食——荤腥一点不沾不说,连鸡蛋这种是荤是素还有待考究的食物也不吃。
若真是不食荤腥也就罢了,他连蔬菜也挑——土豆不吃,秋葵不吃,黄瓜不吃,豆芽不吃,韭菜不吃…
他的菜谱里好像就只剩下菌菇和水果了。
李非白跟着他吃了两顿,感觉生无可恋。
他想换个菜谱,又怕魏迦陵一生气又让他去钓鱼。
于是李非白旁敲侧击地问:“假如你在外面,但是没有菌蕈可以吃,那时候你要吃什么呢?”
魏迦陵顿了一顿,放下筷子道:“食不言。”
李非白:“……”
行吧,等他吃完再问。
魏迦陵吃得很慢,和他说话一样。他吃得并不是很多,所以用餐速度跟李非白差不了多少。
好不容易熬到吃完饭,李非白又将刚刚的问题问了一遍。
然而魏迦陵给出的答案是——
“孤不会让自
己落到没有东西可吃的境地。”
李非白腹诽,这人真是狂妄又自大。
不过他仍不打算放过魏迦陵,继续纠缠着问:“我是打比方,假如你就遇到了呢?”
魏迦陵闲闲地瞥了他一眼:“没有假如。”
李非白烦了:“你这人真没有幽默感,就不能作个假设吗?”
魏迦陵摸了摸下巴,想起以前的一件事来。
他从小就极为挑食,这个不吃,那个也不吃。初初老南阳王和乳娘一直纠正他的饮食偏好,天天给他肉企图改掉他挑食的坏毛病,结果他一沾荤腥就吐,连续五天除了喝水没有再吃其它东西,连续掉了好几斤肉,昏迷了好些天,差点去了半条命。
见魏迦陵这样固执,老南阳王也拿他没办法了,只得由着他去。
也正是因为那件事以后,他再做什么,老南阳王都不会再阻拦他,因为已经深知自己儿子偏执到了一定程度,倘若阻拦,极有可能会逼死他。
柴魏不光皇室,贵族子嗣都不盛,所以老南阳王便一直这样纵容自己的世子,直到死去后魏迦陵正式承袭了爵位,再也无人敢管他。
魏迦陵漆黑的瞳仁闪了闪。
他偏头道:“大约…会不吃罢。”
李非白白了他一眼:“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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