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哦我知道了,三叔是嫌这花圈太小。啧,没办法,谁让公司正是非常时期。不过您别担心,等您正式办事的时候,我一定给您……送个大的。”
傅同达也是身经百战的老狐狸,怒极反笑,他强压下心中的怒火,讽刺道,“傅氏现在这样是拜谁所赐?”
“拜我呀,我故意的。您昨天不就是被这个消息气进医院的吗?”
“你...你...你还知道你姓什么吗?”
傅知琛理理西装外套,从沙发上站起来:“这我怎么会不知道,姓傅。你看,我这不是...来救傅氏了吗?”
“傅知琛,我是你爷爷遗嘱里明确规定的新一任傅氏掌舵人,你这是准备干什么,连你爷爷的话也不听了,是吗?”
“我哪里没听?您不是当了三天董事会主席吗?过瘾吗?”傅知琛步步紧逼。
“你凭什么”傅同达满脸通红
。
傅知琛轻蔑地挑眉,“凭我现在是傅氏最大股东,凭董事会刚刚通过任命我为新一任董事会主席的提议,凭我现在...只手遮天。”
“你...你...”傅同达直挺挺地向后倒去。
傅知琛将掉在地上的地花圈拾起来放在病床上,转身向外面走,看见守着的保镖,冷漠地说:“现在叫医生,说不定还能救回来。”
保镖脸色一变,边跑边高声呼喊医生。
傅知琛拿过周肃递来的手帕擦擦手,随意往垃圾桶里一扔,抬腿往电梯走。
周肃连忙跟上去。
***
蒋家在平城的老宅位于一片老派别墅区,中式合院风格。
姜韫欢从未在老宅住过,来的次数也屈指可数,但这处院子在她的梦中出现过无数次。
每一次,都是噩梦。
从下车的那一秒开始,姜韫欢全身细胞都在高度紧张,瞬间进入战斗状态。
她怯弱地缩紧身体,双手紧张地扣着衣角,清亮的眼睛里蕴上湿气,悄悄把耳边的头发别在耳后,又微微颔首低头,留出侧脸一片触目惊心的红肿和‘犹抱琵琶半遮面’似的掌印。
一行人刚一走进老宅,就听见苍老厚重的声音传来,“欢欢回来了,到爷爷这儿。”
走在前面的丁婉萍面色不善的回头看她一眼,没有说话,拉着蒋谨西到旁边,仔细地帮他换下厚重的外套。
姜韫欢装作没有看见她的警告,默默脱下外套和围巾递给一旁的佣人,换上拖鞋,低头小步向客厅走去。
***
蒋宏坐在客厅中央的沙发上,饶有兴趣的看着电视上播放的戏曲节目,一手跟着唱段轻轻打着拍子,嘴里不时跟唱两句。
姜韫欢触到蒋宏的目光时,身体几不可见地下意识抖了两下,她僵硬的迈着步子走到沙发前,轻声说:“爷爷中午好。”
蒋宏一眼就看到姜韫欢惨不忍睹的左脸,他沉口气,慈爱地说:“欢欢先坐,这一早上累了,我让厨房做了你爱吃的姜撞奶。”
说着示意旁边立着的张婶把姜撞奶端上来,蒋宏接过来亲自递给姜韫欢,“饿了,先吃。”
他看着姜韫欢双手略微颤抖地接过瓷碗,用勺子小口往嘴里送,转过身敛起刚刚的慈爱,双手交叠放在拐杖上,眼神
苍劲且锐利。
***
蒋尚洋一家三口换好鞋也先来客厅向蒋宏问好。
丁婉萍示意蒋谨西去坐到蒋宏身边,她理理身上的羊绒裙,挽着蒋尚洋坐在角落处的沙发上,给蒋宏说今天的检查结果,“爸,今天带谨西和韫欢去检查了,白教授说他们两个各项身体指标都正常。”
“欢欢和谨西的身体恢复的不错,这可真是我们家今年最好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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