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按铃叫护士,大步绕过床扶住她,手在她背轻抚。
周有宁来时看见的正是这一幕,杜施脸色苍白得可怕,她在原地愣了愣,连忙找了杯子给她接了水过去,等她吐完给漱口。
护士很快赶过来查看,经验丰富地说:“应该是过度疼痛加上脑震荡导致,止痛药没什么效果,我去找下医生。”
杜施半靠在孟延开怀里,伸手死死扯住他的衣服,五官皱起,用力咬住牙,深深呼吸着才能忍住痛。
杜施握着拳,指甲深深嵌进皮肉里,孟延开将她的手指展开抚平,低声说:“别捏着手。”
杜施抽噎,艰难说:“痛……”
“嗯,我知道。”
周有宁看得满脸心疼,好好一个人,这才多久就没了人样,她不禁恨恨地看了眼孟延开。
见那人低着头,又抬手给杜施擦额头痛出的冷汗,她眼见心烦,索性别开了脸。
医生来评估后,给了她吗啡,药效比口服药来得猛烈,杜施终于慢慢地放松下来。
半小时左右,护士来看了下,见杜施已经睡着了,又跟孟延开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让她准备些病人的日常用物,接下来住院观察。
周有宁问:“要住多久?”
“具体要看她的情况,主要她现在还有脑震荡现象。”
想到杜施之后有不少工作,周有宁又问了下多久才能拆石膏。
护士说:“那得看骨头的愈合情况啊,一般来说一月左右,每人情况不同,拆石膏也不是说就完全恢复了,痊愈那得两三月,这期间都得小心注意。”
周有宁一想到行程停滞,有多少工作得取消,就想回到一月前,亲自跟杜施去孟泽山庄,在她为孟延开挺身而出的前一秒,死死拉住她。
孟延开看了她一眼,“这段时间就暂时不要给她安排工作了。”
周有宁看着他笑了下,抱着手,话中带刺说:“孟总,我认识她些年,是工作伙伴,也是朋友,比您更懂怎么心疼她,让她带伤工作,或是将她用完就丢这种事,我是决计干不出来的。”
孟延开眼神微深,没计较她的话里有话。
“我回去给她收拾点东西,你如果方便的话,在这儿守她片刻。”
周有宁笑得阴阳怪气:“方便,我忙的都是她的事,比你要方便许多。”
孟延开忽地笑了声,目光冷峻得很:“你有话直说。”
“我不过就想说,我不会忙到将人带回家,又三天两头见不着人影晾着她。”周有宁本想来保持平和,毕竟杜施爱他,免得让杜施为难。
可是一想到杜施因为他,一天之间,彻夜难眠,伤心难过,晚上直接缺了胳膊,身心的痛都尝了一遍,周有宁就替她感到不值。
越想越气,周有宁质问:“她这伤因何而来?”
孟延开据实道:“替我挡的。”
“那你可真不值得。”周有宁看他一眼,不愿再多说,直接走到杜施病床旁的椅子上坐下。
看着杜施满脸泪痕,一身狼狈。
周有宁在想,如果她之前还认为,让杜施坚持自己,等到她自己尝遍酸甜苦辣,到时候是去是留她自己会有定夺的话,现在她已然跟宁浔一条心。
孟延开就是个男狐狸精,还会害人那种,早离早脱身。
……
孟延开半夜回了颐原别墅,对她的东西不熟,好半天才将睡衣、贴身衣物和外穿衣物备齐,又去洗手间将她的日用品装包带走。
不过多久,就提着满满当当的一只行李袋回了病房。
周有宁找出卸妆乳,帮杜施把脸上的妆卸了,又拿热毛巾给她擦拭洗脸。
做完这一切,孟延开跟她说:“我会留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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