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没抗拒,早在江盼的润物细无声之下,慢慢妥协,然后改变,试图像她一样努力学习。
江盼教她学习帮她补课,空余的时间宋凛则会教江盼弹弹钢琴。她站在她身后,手握着她的手,一起灵动跳跃。
她的头就靠在她耳畔,两个人挨得极尽,呼吸相闻。
江盼有一瞬间的不适感,那种宋凛靠近的异样,说话时吹拂在她耳畔的热气,竟会让她坐立难安,心里起伏不定。
起初她只以为是陌生感,很久之后她才发现那叫做心动。就是那样的心动,早从一开始就在她心里埋下种子,生根发芽,慢慢生长,
最后长为参天大树。
“觉得怎么样?好听吗?”宋凛偏着头问。
江盼直点头,比任何一次都激动,脸颊微微发红,带着些羞涩和悸动,“好听,特别好听!是我听过的世界上最好听的曲子,比肖邦还厉害!”
宋凛被她夸张的语气逗得笑起来,手自然而然地按住了她肩膀痴笑,“如果真有肖邦那么厉害就好了。”
“真的有,你在我心里就是那样的存在。”江盼极其认真的,她喜欢的东西热爱的就是宋凛,也许宋凛只是客气委婉,她却认真到要和人理论起来。
江盼没来时,钢琴已经是宋凛的伙伴了,那么久以来,她会很多新的曲子,早也过了钢琴十级,实力也的确如江盼所描述的那样,就算学习不行,但她仿佛生来就是声乐类的天才。
她尤其爱肖邦,那样烂漫的钢琴诗人。他所有的曲子她都能弹,若是灵感汹涌澎湃,自己偶尔跟随心走所弹弄起的曲子,更别有一番滋味。
钢琴家会看乐谱是基本,但创作出别具一格的曲调,则为重中之重。
宋凛心情莫名不错,这也是她大多数时候最喜欢江盼的原因,她付出的爱意和保护是双向的,江盼也是能欣赏能懂的,哪怕是敷衍的,她也接受。
两人折腾到大半夜才睡,冬季的天儿又特别冷,现在还没到供暖月份,稍一闹腾就容易着凉。
江盼那天晚上感冒了,但出于对老师的尊重,让宋凛第二天帮她把作业带过去。
看似极普通寻常的一件小事儿,却在老师批改作业完后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上晚自习,老师坐在讲台上批改作业,台下的同学时而叽叽喳喳,在老师严肃着看下来时,又鸦雀无声。
宋凛右眼皮跳了跳,不知怎的,对上老师的视线,竟有种莫名的厌恶。
她现在哪有心思上晚自习,只想赶快下课然后去医院看看江盼。下午她妈妈打来电话告诉她江盼高烧到四十度,打了两针,现在正在挂水,她的满心满眼都被牵扯住。
心越是想静越是显得浮躁,数学老师的声音在空旷的教室里显得异常响亮,“宋凛,到讲台上来。”
宋凛心里一惊,不知道这个时候出什么问题,往讲台上走去。
“老师,您叫我什么事?”宋凛向来尊师重道,就算顽劣些,也仅仅是针对那些不讲理的混子。
老师板着一张脸,把讲台上的两张试卷丢她脸上。试卷穿过空气带动起凛冽的风,‘哗啦’一声,让她如觉刀割。
不止是宋凛,就带台下的同学都惊呆了,教室里莫名安静,静的要下雪了,一片白茫茫。
严厉的呵斥声朝她劈头盖脸砸过来,“我一再强调独立完成独立完成,你倒好,竟然抄作业来应付。我想看的是你抄来的作业吗?自己什么水平以为我不知道,糊弄老师的把戏倒是一出一出。”
“天呐,她竟然抄作业,是抄的江盼的话。其实不怪她,人家班级第一,是我我也抄咯。”
“……”
宋凛皱着眉,一本正经地解释:“老师,那是我自己的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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