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鸿哲随着越护卫匆匆赶到的时候,看见的便是躺在听雨阁外的两名护卫。
越护卫见此一幕大惊,心中那个不安的猜测顿时得到了印证。
云鸿哲的脸色也是一阵惨白,顾不得太多,抬步匆匆朝着听雨阁院内走去。
等他冲进房门的时候,不偏不倚,看到的正是屋中正坐上的那道黑色身影。
这里是云小棠的闺房,按道理讲外男不宜入内,昨日云小棠休息前,也将他安排在了别的房间。
但君弈命人弄走了那两个护卫后,就大摇大摆地进来了。
进来不说,还以主人之姿坐在正坐上喝茶。
彼时望着那慌里慌张推门而入的云刺史,他也未抬眸,只是盯着茶杯的边沿口道:“别来无恙啊,云刺史。”
“这些日子过得可好?”说完这句话,才勉为其难地抬眼,朝人投去清冷又轻蔑的目光。
云鸿哲脚步顿住,额头冷汗落下,心中不安到了极致:“……不知夜王殿下莅临我云府是有何要事?”
“另外……棠儿是真在殿下的手中?”
默默欣赏着他惨白的脸色与不安的双眼,君弈唇角勾得愈发肆意:“当然。”
“并且自奉河城失踪之后的每个日日夜夜,她都在我身边。”
“痛苦么?你这老东西千方百计设法将人送走,这人啊,最终却还是落到了我的手中……”
他说这话的声音很低,尾音拖得很长,随着的他的话落,旁边桌上的一盏烛火忽的被风
吹熄灭了。
云鸿哲听到这个答案,心猛的一跳,但很快又平静了下来。
不论如何,人还活着,只要还活着就好了,他侥幸地想着……
“那棠儿现在……”云鸿哲抹着额头上的冷汗问。
一旁的小蒋也替老爷担忧得不行,一直朝内房的帘子处张望。
君弈顺着他的目光扫了那边一眼,垂下眼睫,很是没所谓地说:“那小东西不听话,昨晚刚打了一顿,现在正要死不活地躺在床上呢……”
这话对现在的云鸿哲来说,无疑是晴天霹雳,雪上加霜。
夜王殿下一个男人,如此千方百计留人在身边这么久,不想也知道是为了什么。
如今带着人来到虞州云府,想必也是专程来羞辱他的。
云鸿哲心中百感交集,憎恨与痛苦并生。
他想不到,这么多个日日夜夜,他的女儿呆在这个魔鬼身边会遭受什么样的折磨与痛苦……
可偏偏,纵然恨之入骨,他也不能显露半分。
毕竟,只要这个男人想,别说是棠儿的性命,便是整个虞州云府,都将为之葬送。
云鸿哲竭力隐忍着种种心绪,小心翼翼地朝那边看了眼:“不知殿下能否……”
谁知这话还未说完,君弈便“哐”地一声搁下茶盏,淡淡地吐出一个字:“滚。”
云鸿哲:“……”
沉默半晌,索性低垂着脑袋,掀着衣袍跪了下来:“老臣恳请夜王殿下准许老臣见女儿一面。”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事到
如今,与这人硬抗更是自寻死路。
君弈本也没想让人跪,如今见人在他面前就这么扑通跪下,微微蹙起了眉。
倒不是担心这老东西磕坏的膝盖,而是担心这一幕被云小棠撞见说埋怨他欺负他爹。
抬起眸子微不可查地往里屋扫了眼,然后不悦道:“滚出去,要跪别处跪去,别在这里碍眼。”
……
由于是半夜才入睡,所以云小棠这一觉,一直睡到了天光大亮。
这一连下了许多日的雨在这日停了,而夏天的日出又格外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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