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闻言皆一致摇头:“不曾,我等只是奉城主之命将人绑去浦山岭,城主当时很是愤怒,说要将她丢到浦山岭去由那些乱民教训。”
    白衣男人听到这个答案,算是松了一口气,伸手去揭闷在女子脸上的黑布。
    云小棠全程听不懂他们在讲什么,即便能听懂个别字音,也组不成一句完整的话来。
    但她能感受到距离最近的那两个声音充满着愤怒与恶意。
    那感觉,就像是跟她有深仇大恨,要把她狠狠教训一顿一样。
    云小棠觉得害怕极了。
    要说在刚才听到那剑出鞘的声音,她还以为是君弈及时赶到了,没想到白高兴一场,他们竟然还是羌国人。
    她能感受到帘子外那个年轻一点的声音越来越近,接着,就有一只手扯开了她脸上的黑纱布。
    她不敢乱动,也不敢将自己已经醒过来的事实暴露,只好继续装死,连眼珠子也尽量忍住不转。
    白衣男人打量着马车上的女子,见人还是昏迷的模样,心中略微松了一口气。
    他没作多的犹豫,掀着白袍上了马车,随后回过头,看向不远处随他一道而来的提剑侍女,同她道:“你也上来。”
    侍女抱剑点头,也跟着上了马车。
    没多久,云小棠感觉马车又开始行驶了,但是凭感觉,好像没有调转方向。
    而且听脚步辨析,马车上多了大约两个人,其中有一人,似乎是刚才那个年轻一些的男人。
    比起之前那两
    个凶狠的声音,这个年轻男人的声音倒是听起来和善很多。
    看起来是两波人,但他们又好像是一伙的,还都是羌国人……
    那么他们会是谁呢?又究竟是出于什么目的绑架她?
    云小棠知道君弈此行来拜阳城是去剿灭那些羌国乱匪的,所以第一反应就猜测,他们会不会是那些羌国的匪贼。
    他们出于胆怯或者愤恨,想要以她作为人质来要挟君弈。
    这样想完全说得通,但是当那个年轻男人上马车后,她又陷入了怀疑。
    在奉河城时,她不是没有见过羌国的匪贼,他们长相野蛮凶残,穿着破烂,虽然同是说羌国话,但是明显还夹杂着一些地方口音……
    总之给人的感觉,和现在绑架她的这几人不太一样,这几人不像是土匪。
    可如果不是那些匪贼,羌国又会有什么人要将她抓起来?
    她才来不久,认识的人又不多,且遇到的都是极其友善的羌国人,总不至于与人结下什么梁子……
    这唯一的可能性,她想来想去,应该还是和君弈有什么关系。
    云小棠很少过问君弈的事情,也不太知道他出去干什么。
    但如今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她也不难想象,肯定是他得罪的人。
    毕竟……就他那臭脾气,想要不得罪人,才是真的有难度。
    云小棠一边胡思乱想,一边竭力保持镇定。
    就在此时,她听见那个年轻男人也不知道说了一句什么,很快就有人拿出了塞在她
    嘴里的布料。
    随之,绑住她手腕的麻绳也被轻轻解开。
    云小棠:“?”
    这人解开她的手脚做什么?不打算绑她了?
    她正疑惑,紧接着绑住她脚腕的绳子也被解开了。
    在此之前,云小棠还脑补了一场被绑架的大戏,甚至都联想到自己即将被绑在某座城楼上,被当做人质以要挟君弈过来自断手臂救人。
    但现在,她又隐约觉得这人的目的,似乎并不是要绑架她……
    相较于之前那两个声音粗犷的男人,这位年轻的男人,倒像是来解救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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