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云小棠是个比较倾向于安稳的人,觉得什么样的生活环境舒适,或者与某个人的相处模式舒服,她就不会顽抗。
臂如现在,她就十分没有出息地习惯了这样的舒适生活。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甚至比之前住在云府的时候还要自由,因为父亲母亲多少会限制她些什么……
种种规矩,什么食不言寝不语,坐有坐相站有站相,还有母亲的那套女大当婚,以及乱七八糟的三从四德理论……
统统都忤逆不得。
但现在就不一样了,云小棠觉得她完全可以按照自己觉得舒服的方式生活。
她甚至觉得,自己如果坐在床上吃饭,说不定君弈还会学她。
这么想着,她就决定这么干了。
羌国的客栈房间里似乎没有椅子,吃饭的桌子是一个很矮的四方短脚木桌,桌子周围有四个类似于墩子一样的东西,比墩子矮,又比垫子高,上面盖着厚重的彩色毛毯,看样子是需要盘腿坐在上面。
云小棠坐着打量了两眼那个桌子,然后望向这张大得可以容纳四五人的大床,陷入了思考。
半晌,拽了拽君弈的袖子。
君弈正闭着眼睛,打算休息一会,等午膳过后再出门。
察觉到袖子被扯动,也未睁眼,只是懒懒道:“说。”
云小棠指了指那个桌子,建议道:“不如把那个桌子搬到床上来吧。”
君弈这才睁眼,看了眼她,然后顺着她的目光看向那个短脚四方桌。
云小棠手撑着下颚,解释说:“体验一番坐在床上吃东西的快乐。”
于是很快,那原本放桌子的毯子空了,只剩下四个墩子。
而床上则多了张摆着各色小吃及水果的木桌。
君弈懒散地倚靠在桌旁的靠枕上,手伸到桌上的某个碗中,捻起一颗葡萄放入嘴中,瞌着双眸赞道:“主意不错。”
云小棠望着他这幅懒惰样子,也拿起了一颗葡萄。
一面觉得舒服惬意,一面又有些自我怀疑。
她是不是有点太红颜祸水了?
怎么感觉她现在的生活,透着一股浓浓的腐朽与堕落?
……
这里的客栈除了装饰风格和黎国的客栈迥然不同之外,别的其实也差不多。
房间会有仆从打扫,一日三餐会有人送来饭菜,且服务水平一流。
午膳过后,君弈就离开了,去哪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也没有说。
只嘱咐云小棠在他回来之前不要下楼,更不要乱跑,像是出去上班叮嘱留在家玩耍的孩子一样。
云小棠望着那抹消失在楼梯尽头的黑影,眉微蹙了蹙。
总觉得她是不是应该问些什么?臂如他去哪,去干什么,什么时候回来之类的……
但她又隐隐感觉,他并不愿意向她说这些。
云小棠只是想了一下,就没再多想了。
君弈是个不怎么受拘束的人,而她恰恰万事看淡,生活态度佛系得很,只要不是迫在眉睫,很多事情她不会去忧虑,也不会去过多追问。
总觉得别人
不主动说的事情,问也没用,聒噪纠缠会惹人厌烦,也未必能得来真言真语。
与其徒劳,不如想想如何能让自己过得更开心一些。
小踏雪这会儿咬着她的衣裙拽她,云小棠收了思绪,低眸看向这闹腾的小狗儿。
小踏雪见人看它,忙松开裙子,然而打了个转,汪汪地叫了两声。
云小棠抱起它,往房间里走去:“好了走啦,不玩了。”
……
许是住的地方新鲜,云小棠丝毫没有感到无聊,这楼很高,从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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