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楼上的风愈发地大了,君弈突然想起她这动不动就风寒的身子骨,将人抱了下来。
他扯过他的披风将人包住。
见人又要来抱自己,云小棠退了两步,指了指那边的楼梯口:“走楼梯下去,我想走楼梯。”
君弈不明白那陡峭的楼梯有什么好走的,但是听她这么说,还是牵着她的手往那边走去。
彼时城楼之下的影一看见准备下城楼的二人,没什么表情地骑上马,往城门外而去。
吴凛和卫崇还有郑戎舟等人皆在奉水河的某处河岸边,点着堆篝火。
这会儿一名士兵跑上前来禀报:“卫都尉,河灯都放完了。”
卫崇点了点头:“下去,可以歇了。”
士兵走后,郑戎舟望着那满河的灯,吐槽道:“这夜王殿下他脑子有病,大正月的,让你们在这儿监督士兵们放了整整十四天的纸灯?”
吴凛掀起眼皮看他一眼:“郑副将还是莫要出言不逊,上回的事情还没给你长够教训?”
上回他在地牢晕倒后,可是昏睡了整整三天,醒后还精神恍惚,疯狂地念叨着可怕。
郑戎舟想起之前所见到的,没忍住呕了一下,连忙摆手:“你别提那茬。”
卫崇望着火堆,没理他们二人,感慨道:“夜王殿下有令,咱们不得不从,再说了,放河灯又不是什么苦差事。”
“另外因为羌贼入城生乱一事,除夕前几夜无人敢出城放灯,这导致城中纸灯纷纷滞销
,夜王殿下此举,可算是解决了城中大半商贩的烦恼。”
“夜王殿下臭名昭著,什么品行我没听说过?他有可能这么体恤百姓?”郑戎舟想起夜王殿下身边的那个美人,皮笑肉不笑:“怕不是演的一出烽火戏诸侯……”
卫崇和吴凛二人皆没有说话。
郑戎舟又感慨道:“这夜王殿下若是有朝一日当了陛下,绝对昏君,昏得没边的那种……”
没多久,影一骑马而来。
卫崇和吴凛知道来人是夜王殿下身边的影卫,纷纷站起身,并用眼神示意郑戎舟闭嘴。
影一翻身下马,拿出军令,对他们二人道:“主上有令,你们准备一下,最迟三日,启程羌国拜阳城。”
吴凛问:“夜王殿下可否会与我等同行?”
影一颔首:“嗯,前往拜阳城走水路更快,主上许会与你等同乘一船。”
闻此言,二人均点头,只是略有些不安地看向尚坐在地上的郑戎舟。
要说这段时间,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好歹是避开了与夜王殿下的会面,这同乘一船,免不了就会和那夜王殿下打照面。
而他又口无遮拦,只怕此行会很惊险……
郑戎舟不知他们为何用这种为难的眼神看向自己,一脸困惑地抬头:“?”
吴凛和卫崇又纷纷错开了目光。
……
回去后,云小棠的心情依旧平静得没什么波澜,做了几个深呼吸,以清空今夜的纷乱思绪,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倒床就继续
睡觉。
翌日起床出门时,君弈并不在,但是当她准备在小院的凉亭处坐坐时,见人又回来了,并且还带回来了一只狗。
云小棠瞬间就被他手上的小黑狗吸引了目光,诧异地望向这人。
君弈提着小黑狗的后脖子走过来,他手中的那只小黑狗耷拉着耳朵,好像十分不情愿地被他拎着。
云小棠表情复杂,没忍住问:“你哪儿弄来的狗?”
君弈看向她,唇角微弯:“捡的啊。”
云小棠不觉得这人有关爱小动物的癖好:“捡的?捡回来干什么?”
君弈将小狗随意地扔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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