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打斗声依旧,云小棠一直捂着眼睛,不太敢看那地上的尸体。
    君弈挡在她的身前蹲下,蹙了蹙眉,拿开她的双手。
    虽然他极想骂她两声没出息的东西,但看到她那双无辜的眼眸,这话愣生生地了憋了回去。
    君弈将她拉过来抱住,垂眸看她时问:“受伤了?”
    云小棠蹙了下眉,忙摇头:“没有。”
    君弈将人抱起,走到屋外又问:“喊人也不会?”
    云小棠奇怪地看向他:“刚刚那种情况,我不确定是否会有人赶过来,不能贸然喊人的……”
    那两个人一看就是图财的,万一她一喊,他们一刀飞过来砍死她封口怎么办?
    如果他再晚来一步,等那人快要靠近她时,她肯定会喊的,她又不傻。
    房外院中依旧打斗声不断,但是君弈身边有三名影卫相护,也没有刀剑近得了身。
    加之那些游匪已经死了不少,这会儿也有城中的官兵支援而来,这场声势浩大的夜半突袭逐渐被压制了下来。
    云小棠见人沉默不语,抬眸去看他。
    皎洁的月色下,男人的下颚弧线锋利,五官冷硬,眼睫是垂着的,漆黑的眸子依旧神情淡漠。
    他右眼的眼尾甚至溅了两三滴血迹,说巧也不巧,最大的那一滴堪堪溅在眼尾的下端,像是长了颗血红的泪痣,冷白与艳红相撞,使这人原本就俊美的面容多了丝妖异的美感。
    君弈望向院中的无数尸体,随口回答她的话:
    “你喊,我能听见,也一定会赶到。”
    “除非我死了,不然没人伤得了你。”
    乍然听到这句话,云小棠有点茫然。
    在这惊险可怖的夜,听到这样的话,忽然在心里生出些许暖意来……
    甚至有一种只要呆在他的身边,就会很安全的感觉。
    这种感觉让云小棠自己都有些错愕……
    奇怪,这人明明才是最危险最可怕的存在,之前给她带来的痛苦与麻烦数不胜数,她怎么会觉得他安全呢?
    君弈进房后,瞥见横在房门口的尸体,一脚踢开。
    云小棠都不敢往下看,只觉得鼻尖血腥气浓重,让人想要呕吐。
    手无意识地蹭了下他的胸,却不料蹭了一手的血,吓得她又赶紧将这血擦在他稍微干净的衣袖上。
    然后抬起一双略带慌张的眼睛看向他。
    君弈对上她的目光,稍有些动容:“不是我的血,你别乱摸。”
    “……我没乱摸。”云小棠只好将满手黏腻的血擦在自己的衣裙上。
    真的很难受,想赶紧洗干净。
    君弈的房间没有人进来过,想闯进这间房的匪贼,不是死在了窗户外,就是死在了房门口。
    所以房内依旧干净整洁。
    君弈将人放在了屋内的椅子上后,本想出去看看情况,但是回头看了她一眼,若有所思,又回到她旁边的椅子上懒散地坐了下来。
    两个人一个比一个淡定,皆是稳坐如山,对屋外的动乱置若罔闻。
    云小棠侧头看向身边的人,欲言又
    止。
    君弈微蹙着眉,正思考着今夜的突发状况,就注意到旁边的目光,眄她一眼:“等。”
    云小棠点了点头,问道:“他们是什么人,为什么会有这么多?”
    另外这奉河城的治安不是很好么?
    怎么城中最大的客栈,反而出了这样大的乱子……
    君弈这夜没怎么休息好,这会儿正将胳膊肘撑在一旁的小桌上,手支撑着脑袋闭眸小憩。
    听见人问话,他闭着眼睛懒散地回答:“羌国人,不是普通的流寇,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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