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哭过,云小棠的眼眶依旧泛着红,轻柔的声音也带着几分讨好之意。
虽然她也知道她这个样子没出息极了,但是她能怎么办?
又不会武功,腿还瘸着,闯肯定闯不出去,打架更没赢的可能。
硬来的话,指不定还要被打一顿……
只能先问问看。
两名黑衣男子依旧冷眼看着她,不予以回复,甚至都没有反应。
云小棠仰头看着台阶上的两人,沉默半晌,依旧好声好气:
“如果你们不知道的话,可不可以替我去看看,顺便帮我递个消息回去,就说……”
这时其中一名黑衣男子蹙了眉:“云姑娘请回,我等只听从主上吩咐。”
顿了顿,又看向正对面亮着灯火的房间,补充道:“有事去求主上,跟我们说没用。”
云小棠:“……”
半晌,她攥了攥手指垂了眼帘,没再多话地转了身。
这个结果,她其实也有料到。
但是求他有用吗?
这两名黑衣男子的确面色不善,但是却比那神经病看起来好多了,至少像正常人。
而那神经病今天虽说没把她怎么样,但是那疯癫发怒,又是粉碎衣服又是拿剑恐吓的样子,她想想都觉得后怕。
他的脾气那么不好,心绪极其不稳定,动不动暴跳如雷,杀人灭口都是随手的事情。
她这个点过去,万一打扰到他睡觉了,那岂不就是在找虐?
可如果不去求他,她今晚必然也是彻夜难安……
云小棠仔细回想了下
之前与这人相处的情形,以及他对自己说过的话。
他说他对她没有不好,不曾折磨过她。
虽然这话她一点都不认可,但是他既然能说出这样的话,也必是有些在意她,或者说,对她是有好感是?
只是多少不得而知。
云小棠心里矛盾得很,也犹豫得很。
思量间,她忐忑着心情折了回去,硬着头皮朝那间房走去。
那间房的房门和窗户都是敞着的,里头灯火明亮。
门前也站了名黑衣男子。
云小棠走了过去,那名男子没有阻拦她,甚至都没看她一眼。
她扶着门框,先将一只脚放了进去,再回头看向那站在门边的人,见人依然没有拦她,这才将另外一只脚抬了进去。
进门后,做贼似的松了口气。
彼时入夜已深,君弈不止伤口被包扎好了,也早已经沐浴更衣完毕。
夜以继日的骑马赶路,风尘仆仆地来到这奉河城,他最缺的就是休息。
即便体质极好,素来少眠浅眠,在经过这段时间的无数摧残和折磨后,如今也是疲倦得沾床就断了意识……
所以云小棠静悄悄地过来时,看见的便是君弈在床榻上安静地睡着。
明得晃眼的烛火下,男人的面色格外冷白,薄唇自然平直,下颚的弧线依旧锋利。
唯独那眉眼,许是因为沉睡的缘故,少了些平日里所见的凌厉,因而多出了几分阴凉柔和的美。
云小棠进来时,他没醒,她瘸着腿走到床边,他依然
在睡。
叫醒他云小棠肯定是不敢的,只好站在一边等。
直到站得腿酸得厉害,才轻着动静,就地坐了下来,坐着等。
烛火一点点燃烧殆尽,云小棠也逐渐疲惫,而且不但疲惫,还冷,冷到最后一不留神打了一个喷嚏。
这声音在安静的室内格外明显,吓得她混沌的思绪瞬间清明,赶紧抬头看向那床榻上的人。
君弈也听到了这动静,搁在床边的手指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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