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弈挥开她的手,再欲更近一步时,云小棠突然别开头,用脚踢去他,绝望地挣扎反抗起来:“疯子!你放开我!”
她的腿根本就踢不到他,而且力气于他而言也小得可怜,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但君弈见此却顿住了,他扫了眼她的腿后,眉头微动,看向她的眼睛。
强烈的恐惧下,云小棠好似再也崩不住,无助地痛哭出声:“为什么是我?我到底做错什么了?你就一定要这样阴魂不散地缠着我……”
“我是不愿意嫁给你当妾,可那是我的错吗?跑来这么远的地方还不是被你逼的,我究竟哪里得罪你了?又欠你什么了……”
君弈眉头微蹙,表情怔然,手僵也在她的身前,没敢多碰。
他其实没有听清她在说些什么,只是望着她这样哭泣挣扎的样子,看着她绝望的眼睛,蓦然想起了昔日朝霞殿里的那一幕幕旖旎之景。
他的父亲好像就是这样,不顾那个疯女人的意愿,扒光她的衣服,将所有的愤恨都用那样恶心不堪的方式宣泄在她的身上。
而那个疯女人,起初是挣扎痛骂,后来便只剩下绝望。
他这辈子也忘不了他曾在衣柜里见过的,那双绝望又哀戚的眼睛。
后来那个疯女人打他,用各种不堪的言语骂他,一遍又遍地诅咒他。
她说他就该死,不死将来也会一样……
一样……
就是像现在这样?
因为自己心中的恨,去欺凌折磨一个根本
无力反抗的女子?
这好像,是他曾最厌恶,也最为不耻的行径。
他是恨极了她的,但是杀了她可以,却不该这样对待她。
想到这里,君弈眼中的阴鹜与恨意统统散去,转而化作一种近乎自嘲的颓然。
不,他不会一样的。
那个疯女人她就是错了。
这天底下并不是所有男人,都跟那个畜生一样。
他垂着眼睫退开了些许,伸出去的手,也还没来得及碰到她的哪里,便垂了下去。
云小棠只是垂死之际胡乱挣扎一下,也想过自己的挣扎会让这人停止动作。
所以这会儿也是泪眼朦胧,一脸懵逼地望向他。
君弈没看她,只是默默拾起旁边唯一完好无损的披风,随手扔过去盖在了她的身上。
然后这才抬起眼帘望着她抽噎的样子,隐忍而无奈地陈述一个事实:“我还没把你怎么样。”
云小棠本来就冻得直打哆嗦,这会儿见披风盖过来,连忙抓着披风往自己身上裹。
裹好后,见马车内静悄悄的,又惶恐而疑惑地看向这神经病。
君弈离了她一些距离,只不过仍旧看着她,眼神依旧不善。
与她对视半晌,他突然恨声道:“可不让你受点疼痛,难解我心头之恨啊……”
“我这个人就是这样,不论什么事情都会报复回去。”
“既然不这样惩罚你,那不如换种方式……”
说完,他拾起旁边鲜血淋漓的剑。
云小棠见他此举,刚平静没几秒的心情又骤然
一惊。
剑刃前端沾着尚未风干的鲜血,尾端泛着森然冷光。
而这人的双目逐渐猩红,邪肆的声音亦充满愤恨:“你让我受尽苦痛,怎能一点惩罚都没有……”
“我看你这腿好像恢复得不错,不如砍了如何?”
云小棠心猛的一跳,连忙屈膝抱着自己的腿,身体不断往后缩,恐惧的眼泪再度溢出眼眶。
她摇着头,害怕极了:“别……”
简直了,真搞不懂这个疯子的脑回路,砍断腿?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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